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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就聽到風雅樓的跑堂在敲門:“風雅樓三號的客人到了。”
門被拉開,門口站著一老一少,正是南山隱叟和潤璃。
潤璃朝著蘇潤璋和梁伯韜展顏一笑,隨著南山隱叟走進了包房,店小二已經麻利的把客茶送了過來。
“風雅樓是個不錯的飯莊,四堂兄,你說是不是?”潤璃看著蘇潤璋在凝神看著掛在牆上的字畫,露齒一笑:“這張行草我總看不全字兒。”
“那我怎麼聽說潤璃妹妹學書法的時候最開始是練的行草?”
“那時候覺得行草讓別人看不懂,似乎挺高深。後來發現我素常寫的字兒都沒人能看懂,所以就改練楷書了,只是李娘子說我習行楷比較符合我的性子,所以現在的字還是很跳脫。”潤璃看了看那幅字,眼睛裡滿是羨慕:“聽父親說四堂兄的字是出了名的好,改日可否向潤璋哥哥請教一二?”
蘇潤璋含笑看著她:“等三叔今年回京述職,潤璃妹妹也會跟著回京都居住,到時候在一起了,自然有時間切磋。”
潤璃偏了偏頭:“這兩天潤璋哥哥可有空?”
“這倒不巧了,我和世子打算明天返京。”蘇潤璋看了看俏皮的堂妹,眼裡也滿是欣賞:“我和世子還有大事要請潤璃妹妹的師傅幫忙呢!”
轉頭看了看梁伯韜,發現他正在走神,用手悄悄推了推,示意他說話。
從潤璃走進來的那一刻起,梁伯韜就感覺到自己變得不自在起來,分明想看見她,但是真正見到她了,又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恍惚間卻聞到少女的芬芳,依稀似下午自己抱著她縱馬穿過杭州的街道時,那鼻子下若有若無的芳香。
感覺到蘇潤璋在推他,梁伯韜定了定神,對著南山隱叟一拱手:“老神醫,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望老神醫切勿見怪。”
南山隱叟笑著點頭道:“可是為了皇上的病?”
“正是。”
“皇上是否經常左邊頭痛,伴有多夢或是失眠、心悸,如周遭聲響過大,便會感覺忽忽欲狂?”
梁伯韜和蘇潤璋皆是一驚:“老神醫所言極是。”
“聽聞不久前濟州發生流民□,數萬餓殍在一自稱天王之賊寇引領下衝入濟州府衙,殺知府,開官倉,據山為王,皇上急怒攻心,因此昏迷數日,醒後精神不濟,一直無法上朝,可是如此?”
梁伯韜驀然一懍,眯了下眼睛看著對面鬚髮皆白的老頭,沒想到這鄉野之人對朝廷之事竟如此瞭解!他是在幫魏貴妃還是柳德妃辦事?又或者只是單純的見多識廣?
看到梁伯韜全身的警戒和懷疑,南山隱叟呵呵一笑:“世子不必緊張,老朽一介鄉野村夫,不值當世子如此重視!只是老朽自知你們必有一日會要來找老朽為皇上治病,所以也特地出去打聽了下朝政之事。”
聽得此話,梁伯韜方才略微放鬆了身子,但臉上仍有疑惑之色。
“老神醫如何知道我們必會來找你呢?”
“因為世間本無南山隱叟這個人。”
“那為何皇上說當年是南山隱叟治好了他的病?”
“當時老朽無心入太醫院為官,便向皇上請辭,託言雲結廬杭州南山,不理世間雜事,想來是皇上自己給老朽想了這麼一個名字,老朽自己卻是不知的。”
“老神醫你就是南山隱叟?”梁伯韜和蘇潤璋驚呼起來,看著面前鬚髮皆白的南山隱叟:“難怪潤璃妹妹醫技近似乎神仙,原來竟得了老神醫的真傳!”
“世子和蘇少爺過譽了,老朽只是懸壺濟世,做自己的本分而已,當不得‘老神醫’這三個字。”
“當得,當得,如何當不得?”梁伯韜滿臉興奮:“老神醫,可否明日與我們一同返京為皇上治病?”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