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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君無意,大步向前:“就算這是遍佈機關的死牢,也不至於只有兩個武功低弱的看守。”
“你說——曹治是故意的?故意放我們走?”葉舫庭從兜兜裡掏出她的瓜子,一邊磕一邊說:“哦……這樣君將軍謀反之事就再無疑問,到時,朝廷會派大軍來誅殺君將軍,就算我們幾個有三頭六臂,也插翅難飛。”
她嚥下一顆瓜子:“反正君將軍在獄中也會被他折磨死,還怕什麼罪證確鑿?”她一腳踢開一塊石頭,那石頭飛得老遠,在冷冷的陽光中畫出一條弧線:“就算是皇帝自己來了,還有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天理公道——比他大!”
豐州臨近北方邊界,再往北去十里翻過翀山,就是突厥國土了。
山腳下有一片村落,青山環繞。
一路走來,葉舫庭好奇的瞅著一群正在玩泥巴的小孩:“蘇同,這些小娃娃長著藍眼睛咧!”
“村民們雖是隋人,但看來也有一些與外邦人通婚的。”蘇長衫道:“我們找個人家先安頓下來。”他朝娃娃們玩耍的庭院中走去,裡面有一個老伯坐在太陽下在編草鞋。
“大伯,我們路經此地,能不能借宿幾天?”葉舫庭笑眯眯的湊上前去,她生得討人喜歡,聲音也清甜。
編草鞋的老伯抬頭看了看他們,嘆了口氣:“你們也是逃難的吧?”
葉舫庭和蘇長衫對視了一眼。
“曹治殘暴……唉,豐州人死的死,逃難的逃難,你說,這天子怎麼不管百姓的死活了?”老伯招呼他們:“進來吧。”
簡陋的茅草屋,牆上掛著幾串玉米。
老伯顫巍巍的端著一碗玉米粥出來:“你們豐州人也可憐,這個小後生瘦成這樣,是餓昏了吧?老漢沒什麼好的招待,以後我的五個娃兒吃什麼,你們就吃什麼。”
窮鄉僻壤,民風卻往往最為淳樸。
蘇長衫將君無意放在炕上,接過粥來,由衷的說:“多謝。”
屋外傳來一陣娃娃們的爭搶聲 “是我的!”“是我的!”,恐怕是又為什麼事情打鬧了起來。老漢循著聲音無奈的往庭院裡去了。
蘇長衫看著炕上昏迷不醒的君無意,掀開他的衣袍——
葉舫庭捂住嘴,將一聲驚呼捂在了指縫間。
腳踝處一片血肉模糊,腳筋盡斷,傷處又被綁上長滿尖刺的琨昃藤,讓寒氣滲入血液來強行化解內力……若不是君無意,換了其他人,恐怕早已魂歸九天了。
蘇長衫聲音不變的說:“去打盆水來。”
葉舫庭端了一木盆溫水進來,熱氣嫋嫋,她的手背上也沾了水珠。
“你先出去——”蘇長衫抬頭道:“等等,把衣服留下。”
“幹嘛?”葉舫庭警惕的抓緊自己的領口,瞪大眼睛:“別以為將軍昏過去了,你就能欺負人!大小姐我武功很高強的,你休想……”
蘇長衫已經開始處理傷口,頭也不抬的說:“借你身上的布,包紮傷口。”
葉舫庭一臉黑線,從衣角扯了一塊佈下來,氣鼓鼓的扔給蘇長衫,跺腳出門去了。
房內,蘇長衫將琨昃刺慢慢撥下來,昏迷中的君無意眉心蹙起,顯然十分疼痛。這琨昃藤長有尖刺不說,每個尖刺上還有數十根牛毛小刺,像仙人掌一樣,不同的是,仙人掌的刺在拔出時不會寒氣流轉,讓人痛徹心肺。
“忍著點。”蘇長衫按了按君無意的手,並不管他是否能聽到,甚至不知是在鼓勵君無意,還是在鼓勵他自己。因為他的手雖然穩定,額頭已有汗水。
三個時辰過去了,地上已有近千枚牛毛小刺。終於,蘇長衫鬆了口氣——
只聽榻上一個虛弱但穩定的聲音:“多謝。”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