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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著他兒子劈頭蓋臉地又打又抓,都不踹屁股和腿,專門啪啪扇耳光,打臉,打腦袋,狂風暴雨似的。那男人也不還手,只是抱著腦袋慢慢躲,看上去少有的逆來順受,後面的潑婦卻是越打越起勁,粗著喉嚨,像一隻野獸那樣狂呼大叫,那狂暴勁頭,彷彿打了別人她也不活了,要撞牆一頭撞死似的。
樓上樓下的鄰居像忽然被驚醒的鴿子,都扒著窗戶裡往外看,孩子們卻飛快地湧到衚衕裡笑嘻嘻地看熱鬧,這中間沒有尷尬的小甜甜。忽然見胡奶奶從拐角後面追出來,雙膝著地梆梆磕頭……眾人從他們口中也聽不出什麼來,只看得一頭霧水,大約心裡清楚,這個平時不怎麼出聲一門心思幹活的媳婦今天算是給正經惹著了,看樣子破鍋破摔豁出去了,倒是常有理的婆婆和男人不作聲了。
狂打了一刻鐘吧,這家人又縮回地下室了。剛才熱鬧的戰場突然冷清下來,就像一場幻覺似的。
何琳邊吃邊納悶,甚至還有點興奮,要是自己哪一天這麼收拾一下傳志多好呀,不讓他媽磕頭,認個錯少攪和就行了。何琳平時也不怎麼與後邊的鄰居往來,都是些老太太和中年婦女,與她談得來的不多,倒是以前婆婆常到後面找人說說話。現在發生了打架的事,她也沒覺得有什麼,權當一場熱鬧,以至幾天後胡奶奶一家從這裡搬走了,她也不知道。後來她身子更重時,經常圍著房子散步時,才從這些鄰居偶爾的閒話中慢慢了解到一個秘密:胡奶奶除了這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一直在老家裡,這個女兒有個兒子,很受重視,十七歲了,考不上學,也沒有事做,就想到北京的舅舅家來看看有沒有發展。胡奶奶家本來是租的地下室,二居室住著三代四口人,甜甜有時跟奶奶睡,有時在客廳獨自睡。這外甥一來,就在客廳裡打地鋪了。都是自家親近的人,胡家媳婦雖然很討厭,但也強忍著,希望這男孩子快點回家。但胡奶奶卻是超級喜歡這外孫,男孩子嘛,即使閨女生的“外人”也比兒子生的親孫女強,因此想讓兒子給外孫找個工作。胡奶奶和王老太太一樣,是個異常節儉的人,就是去早市買菜也要等到快散市去抄底,買一塊錢一堆的蘿蔔青菜。所以經常大清早的這個地下室的大人就都出去了,就剩下兩個小輩。按說都是孩子而已,都沒預料那男孩都十七歲了,已是個男人了,還在躁動的青春期,造孽也好,衝動也好,就和不到十歲的小表妹發生性關係了。但小女孩畢竟太小了,*都沒發育成熟,抱到醫院,私密處被縫了四針……按說這應該是*案了,還是未成年女孩,但這男孩是獨生子,其一家人磕頭跪門想讓弟弟弟媳放外甥一馬,一進監獄孩子就全毀了。而且胡奶奶也流淚預設“私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孫女給糟蹋了,後悔沒用了,還要再把外孫也搭進去嗎?所以甜甜的媽就發瘋呀,發瘋地捶打丈夫,怪他保全外甥不顧及女兒。
婆婆來了 第四部分(36)
這件事到底給自家人壓下了。沒有不透風的牆,為了不在鄰居眼皮底下被指指點點,這家人迅速搬了家,搬哪去了誰也不知道。所以胡奶奶和小甜甜再也沒在何琳家旁邊的槐樹底下出現過。
這件事就像一隻羽毛一樣,好像輕飄飄地存在過,甚至這傳說得都不太相信真的發生過,但真的發生了又能怎麼樣呢?畢竟事不關己,鄰人想到的是以後要看管好自己的女孩,即使想象的悲劇也不要發生在自己身上。於是這事逐漸再沒被提起過。
22
金秋十月,小雅提了三盒新鮮草莓來看何琳。
何琳在廚房捧著草黴吃,小雅在旁邊做午飯。近六個月了,肚子已驕傲地隆起,不是隨便什麼衣服就能遮蓋了的,同樣遮蓋不了的是其好胃口。早不吐了,裡面的嬰兒已適應了母腹溫暖的環境,胃口與母親趨於一致,只等著更多營養建小房子呢。
小雅好生羨慕,“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