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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蘇青玉被殺了,只能證明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情愛對他來說就如同過眼雲煙般不值得一顧,以後他有無數時光來緬懷她。但如果蘇青玉沒被殺……那麼她就該承認自己曾經的失敗,並且為這一切負責。
元崇德越眾而出問她道,「你想魚死網破?」
他黑色的衣袍在晚風拂動下輕輕撒開,目光好像在笑,又像在嘲笑和同情。
清寧狼狽躲開視線,冷聲呵斥道,「不準再走一步,不然我就從她身上砍一條手臂,再走一步,就是小腿。」
元崇德舉起手,手上一隻銅製的老虎,「你們能逃去哪兒?」
清寧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後絕望湧上心頭,「或許暫時逃不掉,但至少還有這個人在我手裡。」
蘇青玉聽完她的話小聲啜泣起來,她哭得像只兔子,眼睛通紅。她還是不懂自己為什麼會捲入這場無妄之災,大家讓她快樂一點,天真一點,可她不想死,也不想給皇帝哥哥帶來麻煩啊。
元崇德嘆氣,聲音一點都不見生氣,反而有點寵溺的味道,「既然如此,那暫且讓你走吧,記得乖乖回來。」
又對蘇青玉道,「我會接你回來的。」
皇帝下了命令,謝玉瑛帶著清寧警惕地從宮門出去,他們雖然很疲憊,但此時情況緊急,片刻不容有失,只能強打起精神策馬狂奔。
清寧走在最後,她看了一眼馬背上的元崇州,咬牙把他放在地上,沒再看他就轉身離開,因此也未發現他眼角流了一滴淚水。
出了宮門,謝玉瑛茫然問清寧,「我們要去哪兒?是出城還是怎樣?」
清寧咬牙道,「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出城也會被逮捕捉拿,況且我看見另一半虎符在他手裡,二舅到底出了什麼岔子才會這樣?」
謝玉瑛搖頭,「不然回謝府,謝府被父親修得固若金湯,如果只有一兩千士兵守個十天半月不成問題,到時候我們再等崔家和其他幾家聯絡起來。」
清寧頓了頓,忽然道,「不對,我還是在想為什麼施家肯這麼盡心盡力,他們既不缺錢財也不缺權勢,為何如同走狗一樣無所不應?」
謝玉瑛思忖道,「難道是因為他們想更進一步,可是再進一步是哪兒啊,是皇位?還是他們想來個螳螂捕蟬等我們自相殘殺?」
清寧捏著手指,沉聲道,「這件事連我都能想到,依照我對元、皇帝的瞭解,他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謝玉瑛蹙眉看著她。
清寧道,「所以不要急著走,我們分頭去施崔兩家,前路如何還尚未可知呢!」
施雲臺懶洋洋靠坐在一架床榻上翻書,一隻手捧茶另一隻手撫弄懷裡一隻淺色的鳥兒。這隻鳥大約是被人訓好的,既不肯跑也不會琢人,只會在被逗弄到惱怒時才會用鳥喙蹭一下人手指。
屋中穿梭來去的是容貌美麗的侍婢,腳步飄飄不若凡人。
有位穿著紫色衣服的侍女跪坐著將一盤晶瑩剔透的葡萄放在案几上,仰頭問道,「郎君真的不見那位姑娘嗎?」
施雲臺道,「不見,怎麼,你看到別人可憐所以心軟了?」
紫衣侍女吐著舌頭,不敢再為那位看上去高傲美麗的貴女說好話。
但她也十分迷糊,聽不懂郎君「讓別人來」是什麼意思,郎君是想讓誰來呢?
施雲臺不理會她的小心思,頷首吩咐她剝葡萄。纖細的手指剝出的葡萄放金玉碟中,被男人端給懷中小鳥,又被不懂珍饈的懵懂鳥雀玩弄啄食乾淨。
侍女想了想道,「老爺說讓您下午去找他。」
施雲臺用手帕擦乾淨手指,才用指節蹭了蹭小鳥軟和的腹毛,引來它不滿的輕蹭後才道,「不去,說我病了。」
侍女道,「老爺說您不去他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