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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瑛垂下眼眸道,「家裡如今不太好,父親死了,老夫人又有病在身,連個靠得住的頂樑柱都沒有,但若你想走,也不是不可。」
清寧問她,「當初書裡的紙是你放的?」
謝玉瑛嗯了一聲,「我無意中撞見父親與崔家人密謀什麼,疑心是為了選後的事情,就特意提醒你小心些。」
清寧稍微一想道,「你從密道而來?」
謝玉瑛頷首,「當初皇宮是在謝家幫助下修好,這條密道除了我和父親,沒有其他人知道,但只能通行來往一次,一次之後自然毀掉,悄無聲息。」
清寧皺眉,「只是來接我?那也太費周折了,何況流光還在殿裡……」
謝玉瑛輕輕瞟她,「你覺得現在若是不背水一戰該當如何?」
清寧心中大撼,「你是想……」
謝玉瑛頷首。
殿內一片死寂,清寧腦子裡轉過千萬種想法,最終咬牙道,「謝府還有多少兵馬?」
謝玉瑛嘆氣,「這些年耽於享樂,竟是廢了,所以只不足七百,你不是與他們很熟?若你也在,出其不意必能成事。」
此時酷愛裝死的系統已慌亂地跑出來阻止她道,「別啊,這樣你們誰來當皇帝?你們經不起內耗,北魏兵力強盛,要慢慢修養,你想想,萬一有一天他們打過來了,你們的人就慘了,你一點都不留戀嗎?」
清寧垂著眸子不理會它,對謝玉瑛道,「此事考慮得不周全。」
謝玉瑛見她如此就已知道她動搖了,便道,「那你說該如何?」
清寧目光落在那條密道上。
月上枝頭時清寧從殿內走出來,走到一處亭臺聽見輕微的聲響,再看時就看見裡面坐了一個人自飲自酌。
這人還穿著禁軍衣服,頭髮散落下來,時不時無聊地用手撥弄垂進亭中的柳枝。
聽見腳步聲,他轉過頭來,露出一張俊俏少年面。
清寧不能躲避開,和他直直對上,心跳略停了半刻,思索該如何解釋自己在這裡的事情。
元崇州壓根沒計較她為難的事情,皺眉抱怨道,「你怎麼才來,我也等你太久了。」
清寧慢慢走過去,在他面前坐下。
元崇州不說話,就自己喝淡酒,喝了幾杯後小聲對清寧說了聲對不起,「我白日不是故意和你說難聽的話,我怕你罵我而已。」
清寧道,「你怎麼總怕我罵你?」
元崇州因為了良久也因為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掏出一支桃花遞給她。
這時候早已沒有桃花,那場急促的暴雨把枝頭桃花吹得一乾二淨,也不知他如何找出這樣一支開得恰到好處的桃花,像美人的唇脂,隱隱含笑,處處留情。
清寧把玩了一會兒,輕聲說,「可惜了。」
元崇州連忙問,「哪裡可惜?」
清寧便道,「可惜不知多久能出宮一次,替你把這支桃花送到你心上人手裡,若到了那時候,應該也只能做成書籤聊以慰藉。」
她說完話,對方許久未言,亭中靜悄悄的,隱約有清脆的鳥鳴。
隔了一會兒再看,對面那人不知為何又紅了眼圈,淚水還一滴滴往下掉。
清寧愣了一下,把手帕遞給他,「我又沒罵你,只是說實話而已,你怎麼就難過哭了。」
元崇州聲音悶悶的,「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是個小孩子?」
清寧遲疑,「我沒有。」
元崇州又說,「那一定覺得我脾氣壞,討人厭。」
清寧沉默下來,算是預設。她沒法味著良心說元崇州是個好脾氣的人。
元崇州忽然把帕子扔她身上,又奪過她手裡那支桃花,恨恨道,「正巧,我也討厭你。我們兩看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