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杜淹聽到此話,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人是你寒少保抓來的,此時卻跑到御史臺來說情。
“少保有何情可說?人不都是你抓來的嗎?”
“人是我抓的,所以情得我來說。”如此矛盾的話,寒雲說起來臉都不紅一下。
要是換一個人說出此話,杜淹定當他是瘋子,可想起寒雲幹過的一系列大事,讓他不得不深思其中的意義。
故而壓住了心中之氣,問道:“少保說說理由呢。”
“犯錯在先,抓人定罪。能識大體,有功在後,說情輕罰。不過,我今日來說情僅限於沒收百姓田地一事,若是這些官員還有其他違法瀆職之罪,就不在我說情的範圍內了。”
嘶,杜淹當真是算開了眼界,第一次聽說說情論事不論人。
寒雲在鄭州救災的事,杜淹也知道一些。
對於鄭家態度的轉變,杜淹是如何也想不通,只能推測寒雲和鄭家達成了什麼交易。
這些事皇帝都沒有過問,御史臺沒有證據之下,不敢冒然奏彈。
杜淹還記得,朝堂上鄭中丞聯合幾家奏彈寒雲的場景,陛下眼睜睜看著那些個重臣動手打人,卻無動於衷。
而那次動手之人還有他的侄子杜如晦。
最後封德彝也加重了病情,一命嗚呼。
“少保的話,我記在心裡。就是不知少保要說情到那個層面。”
“免了官職便行。”
“啊!”杜淹失口撥出,這是哪門子說情,按律,這些官員只需降級一等即可。
也就是四品官降到五品,以此類推。
“讓杜公為難了,這……”
寒雲故作為難,他清楚得很,要殺這些官只有一種情況出現,那就是激起了民變。
問題是這個隱患已經被寒雲自己排除了。
“我的意思是,少保此言並非說情,按律官降一等即可。”
“不對啊,按律不是官職之內誤政而致民變,絞刑嗎?”
“九人治下並未發生民變。”杜淹耐心解釋,他還當真以為寒雲不通律法。
“現在未發生民變,難道往後就不會嗎?看來,我朝律法還是略微寬鬆了,杜公認為呢?”寒雲故意問道。
杜淹算明白了,寒雲的意思是定重判輕。
定重,就是把此等事情的嚴重性直接定性。以後誰要是再這麼做就是重罪。
罰輕,就是給鄭家一個面子,免得激起鄭家和其他世家的聯合。
以後若是再犯,再予以重處,這些五姓之家就無話可說了。
寒少保好手段啊。一邊恐嚇,一邊還要人感謝。
說起來寒雲這一手用得極好,一來威懾了五姓,二來皇帝也不為難,三來鄭家還得領寒雲一個天大的人情。
“不知是陛下的意思還是少保的意思?”杜淹還是要確定一下,此事是不是陛下授意。
“杜公按律判決即可,我也是剛從陛下那裡過來,順路想起此事,故而來聊聊。”
寒雲這話說得,杜淹不得不思考,剛和陛下分開,那麼巧就想到來御史臺了,於是他明白了。
堆上了笑容,說了一句:“明白了。辛苦少保走此一趟。”
“那我就告辭了,還要去大理寺一趟,那邊還關著幾個災區的官。”
說完寒雲告辭離去。
剛一走,杜淹大呼一聲:“來人,提審鄭州九官。”
寒雲又跑去大理寺幹嘛呢?為了薛司倉的案子。
當年薛司倉判了流刑,大理寺一定有複核卷宗。
寒雲大搖大擺又來到大理寺。
李道宗自從被李世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