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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縣副縣長親自打電話給趙天寧,兩人是黨校同學,按理這個小事不需要他出馬,可是因為太小了不方便驚動黃海方面領導。倚仗有這層關係那就私下溝通一下解決,電話裡趙縣長聽完,哈哈一笑,這不是個事,還約有空一起去釣魚。
叫來秘書去了解一下情況,不一會秘書回來彙報,一臉無辜狀。
“縣長,我打電話給環保局,他們說水汙染名錄裡沒有這個啊,還說為了整治幾個排汙大戶忙著呢,再問水利局,那邊說養殖場沒有破壞沿河大堤就行,後來問了衛生局,他們意思人沒事就好,我還諮詢了農業局,說那個村的養殖戶還是他們重點幫扶的貧困戶。”
趙天寧不淡定了,取下眼鏡,揉揉發酸的雙眼,“照這麼說,這事還沒辦法了?我可在老同學那表了態,看來還得找卿國文了,”心裡暗暗自責不應該這麼草率答應。
卿國文接了電話聽完,也是有點困惑,領導閒嗎?為了下游鄰縣自來水廠的水質居然親自過問農戶養鵝養鴨的事。當他也打電話給下屬相關單位問了一圈就知道這事不好辦,這種事那就找陳主任吧,誰叫他能力強呢。
陳主任叫來柳海濤,“海濤,你親自去趟三合村,實地調研一下,大河邊養鴨子和老鵝的情況,看看對水質有沒有實質的影響。”
柳海濤領命而去。
手機響了,一看笪定光打來的,看來這小子來了。笪定光是外省的戰友,雖然陳友明失蹤三年,可兩人畢竟一起生活了幾個月,結下了深厚的友情,節前聯絡上,知道他退伍後過得不如意,就勸他來黃海。
讓楊思思去門衛把他領來,陳友明泡好茶在等著,笪定光長得很精悍,見了老戰友激動啊,又很驚奇,心裡想老陳可以啊,都混成鄉鎮幹部了。
陳友明上前緊緊抱住他,“光子,你來了,以後咱兄弟一起,都好好的。”
笪定光雙眼開始潮溼,“好的,從今往後我這百十斤肉就是你的。”
晚上接風,還是在小姨家,姨夫出來作陪,酒過三巡,柳海濤找過來,停下摩托車便進來,風塵僕僕。加雙筷子,倒杯酒暖暖,五月份的天氣晚上開摩托還挺冷的。
稍作安息,柳海濤把今天瞭解的情況做了大概的彙報。
三合村就在兩縣接壤處,有一戶養了幾千只鴨子和鵝,平時散養在大河裡,可想每天產生的糞便得有多少,下風頭兩裡地都是臭味。至於那些糞便對於河水有多大的汙染,沒有專業裝置檢測不敢下結論。估摸著下游鄰縣自來水廠聽聞有這個養殖場,來實地看過後向縣領導告了隔壁縣的狀,事實上那個水廠還離邊界三十多里,那點有機肥漂流了三十里地早該消解乾淨。可是換誰知道自己飲用的水裡曾經滿載這麼多屎尿,心裡膈應無比。
小姨夫在邊上聆聽一會,插話了,“是三合村的楊大龍家?”
姨剛好路過,恰好聽到名字,也發話,“楊大龍可是十里八里有名的刺頭,硬生生把別人家的幫扶專案給搶了,太霸道了,沒人敢觸他黴頭。”
柳海濤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姨夫挺了解的嘛,那邊有熟人?”陳友明端酒敬他。
姨笑哈哈說:“我婆家就那個村的,你姨夫也姓楊。”
難怪,透過夫妻兩人的演說,楊大龍這個潑皮形象深入人心。能霸佔大河養家禽會是個慫包嗎?
飯後回去賓館,陳主任的房子已經租好了,但是沒來得及收拾床鋪,先睡賓館。路上笪定光建議,“哥,正好我沒啥事,不如去替你轉轉,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把他給趕走,你不就向領導交差了。”
有道理,知己知彼。
第二天,柳海濤再次去三合村,約了村支書一起去勸說楊大龍搬走,結果可想而知。開始還好言相勸,柳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