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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辦了入學手續,又從銀行卡轉了三萬多元補繳學雜費,陳同學剛從財務科走出來,一個花白頭髮老頭在外守著,見他後和藹地問:“程又銘同學嗎?手續辦完了吧?來,跟著我去教室。”
陳同學滿頭霧水,不是說函授大專嗎?都叫“函”授了,還有必要線下嗎?有點燒腦子。“既來則安”是小陳的座右銘,剛給下屬們開會時講過,今天就用在自己身上,好奇妙喔。
隨著申教授七拐八拐走進一間小教室,裡面坐了三十幾個同學,陳友明不知道幹嘛,只好站在黑板前等著申老頭的指令,一剎那感覺到幾十道目光射來,多少有點架不住,只好歪著頭向申老頭看去,您老說句話呀!
申教授放下講義,喝了口茶興奮地說道:“同學們,我給大家介紹一位同學,他叫程又銘,他本來四年前就和你們相識,可惜家裡遇到特殊情況,沒能準時來報到,但他一直沒有放棄過大學夢,考慮到他有著勤奮好學的品質,永不放棄的精神,學校特例同意他平時函授上課,今年最後一學期了,我也想把他帶到大學課堂感受一下,也順便介紹給大家認識,他原本和你們是同窗,請大家鼓掌歡迎!”說完帶頭啪啪地鼓起掌來。
這更加離奇了,老子高考都沒參加,家裡也沒有特殊情況,更沒有函授上課,在電光火石瞬間,陳友明多少覺得哪個環節有了偏差,不過他挺光棍的,反正自己交了錢補了入學手續,管他呢,先走著瞧唄。
陳同學上前一步給大家鞠了一躬,起身後退後一步,面容微紅略有激動,隨即教室裡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此時成教中心辦公室裡,劉主任正揉了揉雙眼又看了一遍小陳同學的入學通知單留底頁,整個人頓時墜入冰窖,這怎麼辦啊?昨天上午接到院長電話,原則上同意申教授關於補辦九八屆阿拉伯語專業程又銘同學入學手續的申請,可自己臨時有事,忙忘了打電話通知,沒想下午三點半左右,他居然找上門來,估計是申教授已經通知過了,一看到這小子衣冠楚楚、氣度不凡,心思不免活躍起來,真沒想這“程又銘”同學出手不俗,整整三千,頂一個月工資了。開始也沒留神簽名,等忙完回頭看一眼,發現壞菜了,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馮京與馬涼串了戲。
原來前兩天法語系教授朱文娟找過他,幫忙給一個叫“陳友明”的人補辦個大專函授手續,在列印函授入學通知單時用智慧ABC輸過這三個字,哪想今天輸入“cheng”時少了打個g,系統自動跳出“陳友明”,因為剛摸過信封厚度,所以心裡不免一時得意忘了形才釀成大錯。
思索一會打電話給財務,被告知人家依照入學通知單的內容,一下子補了四年學雜費三萬多。這錢一旦入了系統,沒有正當理由也退不出啊,況且手續繁雜、曠日持久。關鍵是私下收了三千元也是個麻煩,一旦這小子翻臉不認人,自己必然吃不了兜著走。
在辦公室裡來回走了幾圈,劉主任撥通省教育廳的老同學。一陣寒喧後,問了函授本科學歷在教育部網上會不會存在查不到的可能,老同學笑著說那肯定的,因為每個透過高考入學的本科生涉及到撥款預算,教育部有準確名單,學歷資訊必然上傳網上,至於成人再教育和函授自學課程基本上是各大院校的自留地,你學校不主動上報,資訊中心也不會主動跟你要。
吃了定心丸後,劉主任直奔九八屆阿語專業的教室,打算好好與申教授溝通一下,他那一關必須過了,否則也藏不住的。嗯,在上課中,輕手輕腳從後門進去坐在最後一排,發現新來的陳同學也坐在最後一排,與自己隔了三個人。
申教授從來沒見過程又銘,但透過這四年的交流,他也大概瞭解小程的學習水平不亞於在校生,存心想讓他在同學們面前露一手。於是在適當時間故意用利比亞方言說了一段阿拉伯世界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