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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兔子不再企圖逃走了,反而轉頭向兩人的方向撲來,帶著視死如歸的氣勢。
可惜,銀髮犬妖的動作之快遠甚於兔子的速度。於是,只見一雙指節分明的修長大手,直直地握住了兔子的兩隻耳朵,兔子在空中無法受力,整個兔身不斷晃來晃去。
旁邊的女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本來被兔子的勇氣到的女孩,眨眼就看到這個場景。手握兔耳、面無表情的銀髮犬妖,還有不斷掙扎的白兔,頓時整個氣氛都歡樂起來了。
“放開我,放開我!”正在掙扎的兔子,看到眼前冰冷的銀髮妖怪,還有一旁笑著的女孩,頓時難受極了,稚嫩的童聲都帶有隱隱的哭腔。
“誒,果然是你這隻兔子在講話嗎?”女孩驚訝了。
“才不是兔子。我是來自幻想鄉的因幡之白兔!”兔子的聲音一下子委屈起來,似乎不滿被當成普通的兔子對待,掙扎的動作也一下子大了起來。
“幻想鄉?”銀髮的犬妖輕輕重複這三個字,聽他的語氣,似乎曾經聽說過這個名字。
女孩收起笑容,看著眼前的一妖一兔,或者說兩隻妖怪。因幡之白兔也是有名的妖怪,《古事記》有記載,欺騙鮫魚卻最後被剝皮,後受到大國主神的幫助治好了傷,於是幫助大國主神得到了八上姬,後被認為是兔神而被供奉。可是因幡之白兔應該是在偏南方的鳥取縣的白兔海岸附近的白兔神社受到祭祀,而這邊卻已經是偏北部了。而且,幻想鄉,她並沒有聽說過。
“是,你應該也有聽說過吧,大妖怪。”兔子見殺生丸聽說過幻想鄉,立刻振作了起來,也不再難過了。
“幻想鄉的話,十幾年前已經消失了。據說是人類和妖怪共同構築了結界,以防止相互進犯。”殺生丸的目光從手中的兔子身上移開來,看向遠方。“那你又是如何從幻想鄉中出來的呢?”
“不知道。”兔子實話實話,然後感覺到身前妖怪的淡淡殺氣,全身的毛都炸起來了,然後兩隻長長的兔耳朵不知何時從殺生丸手中滑下,整隻兔子都掉在了地上,不過這次兔子也沒有急著逃跑了。
兔子認真解釋道,“我們因幡之白兔生活在迷失竹林中,迷失竹林是幻想鄉內部的一個小結界。但是五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連與外界漸漸脫離的幻想鄉都受到了震動,很多結界都遭到了破壞,甚至出現了裂縫。我就是被裂縫捲入的,然後現在流浪在外面。”兔子說著說著就沮喪了,兩隻長耳朵垂了下來。
女孩看著兔子小小隻站在那邊難過的樣子,不禁蹲下,輕輕摸了摸兔子絨絨的頭,兔子乖巧地回蹭她的手心。
“五年前…”不久之前,妖界確實有一次動盪,那時正逢父親去世,很多妖怪們都肆無忌憚,他當時還沒有取得妖怪們的臣服。據說當時有寶物出世,妖怪們都相互鬥爭企圖霸佔寶物,最後,據說是個強大的巫女將那個寶物帶走的。現在看來,那個寶物很可能指的是這個女孩。但是,時間不是五年前。事實上,五年前並沒有發生能夠動搖到另一個世界的大事,殺生丸很確定這點。
“那,你現在要回去嗎?”菡輕輕地問它,對家的思念她現在也能漸漸體會到了。
“回不去的。”小小的兔子難過的搖了搖頭,“幻想鄉離這邊太遠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邊的。”
殺生丸眼神一肅,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如果當時的裂縫帶來的不只是空間的轉移,更是時間的跳躍,那麼一切就解釋的通了。這個小妖怪很可能來自幾年後的世界,在意外之下透過了時間和空間的雙重跨越,來到此時此地。
“回不去。”殺生丸也認可了兔子的話。
“什麼?”女孩和兔子同時震驚地抬起頭來。白兔其實是寄希望於這兩個人能將自己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