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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恬雙唇囁嚅,欲言又止。
有。好多好多。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時懿提醒她:「到了,進去吧。」
傅斯恬回過神,定睛看,洗手間已經到了。
「你不去嗎?」
時懿「嗯」一聲,「我在這等你。」
傅斯恬愣了愣,心徹底飄了起來,歡喜怎麼都壓不住了。
時懿真的是特地出來陪她的啊。
她走進洗手間,沒有喝酒,腦袋卻已經熱了起來,暈乎乎、亂糟糟的。
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可以試一下了?
明晚就回家了,今晚就是最後一晚了。
水流嘩啦啦地沖在手上,傅斯恬看著鏡子裡自己泛紅的笑臉,輕輕咬唇,笑意加深。
這些笑,都是時懿帶給她的啊。
她關上水龍頭,手壓在胸口,闔眸靜息兩秒,在心裡下了決心。
出去後,時懿果然還站在門口等著她。
兩人往回走,傅斯恬輕聲地喚:「時懿……」
「嗯?」
「我……等會兒,唱首歌給你聽好嗎?」她聲音不穩。
時懿沒有發現,饒有興致道:「好。」
傅斯恬攥著衣擺,指尖都在發抖。她想,她唱這首歌,但凡時懿有一點點曖昧的回應,她就鼓起勇氣,把從前的相識,高中的意外再遇,大學的蓄意重逢,都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如果時懿再有多一點點的回應,她就再多告訴她一點點。告訴她,她是怎樣地為她……怦然心動。
她心思百轉千回,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設,沒想到進了包廂,卻發現包廂裡已經完全沒有適合她唱歌傳情的氣氛了。
鄧亦然蓄謀已久,向簡鹿和表白了!
包廂裡氣氛熱烈,眾人把羞澀的兩人圍在中間,起鬨著親一個,老實交代,陳倉究竟是怎麼在他們眼皮底下暗渡了起來的!
就連時懿都少見地參與了熱鬧,陪著大家玩遊戲,給簡鹿和與鄧亦然下套。
大家本不準備喝酒的,氣氛躁起來之後,場面就失控了,除了傅斯恬不能喝,被時懿護著,輸的酒全由時懿喝了,其他的每個人都喝了一點。
傅斯恬不常在這種場合玩,什麼遊戲都是生手,一開始被大家欺負得不行。所以就算後來傅斯恬得心應手了,時懿還是喝得不少。
算不上醉,但也說不上清醒。
深夜十一點,慶生會散場。時懿找了代駕開車送她們回去。
兩人一起坐在後排,車內沒有開燈,只有道路兩旁的街燈透過玻璃送進昏昏欲睡的暗黃。時懿微蹙著眉,闔眸養神。
傅斯恬不安地關心:「時懿,會不會很難受?」
時懿回她:「還好,沒事。」
聲音微啞,沙沙的,摩擦過傅斯恬的心臟。
傅斯恬喉嚨也有些發乾了,吞嚥了好幾下才問出口:「我幫你揉揉頭好不好?可能會舒服點?」
時懿睜開眼,側目看她,烏眸裡是迷濛的水潤。彷彿含著一點笑,又含著一點瞭然。
傅斯恬心怦怦直跳,心虛地要躲開眼,時懿卻歪了身子,把頭靠近了傅斯恬。
一瞬間,歡喜漫過了心扉,傅斯恬壓著呼吸,坐近了時懿,小心翼翼地把手壓在了時懿細軟的發頂上。
不重的動作,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溫溫柔柔,像傅斯恬這個人一樣,讓人過分舒服。
時懿眉頭舒展開來,有了心思逗傅斯恬。
她想問傅斯恬「不是說要唱歌給我聽嗎?」,偏過頭,話音卻突然消散在了喉嚨裡。
傅斯恬正面朝著她,專注地為她揉著發頂。距離不過咫尺,她粉嫩的唇,就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