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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舒嘯隨即又感嘆:“可惜生不逢時,流落鄉間,倒是白白的辜負了他的才學和見識。”
青玉鬆口氣,神經也隨之松馳,再看任舒嘯時,竟有知己之感。她驕傲的道:“那當然,我爹就是生錯了地方,否則肯定也是一方清廉父母官,能為百姓造福呢。唉,你和他就說了這麼一會兒,是怎麼瞧出來的?”
任舒嘯也就停住了步子,略做深思狀,回憶著說:“你爹跟我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又懂事,又孝順,難得的是為人大度,從來不跟人計較。相貌就不用說了,人也是頂靈巧的……”
青玉再也沒想到,爹會說這樣的話。又覺得不對,爹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和一個才見面的任舒嘯說這樣的話?
可是任舒嘯說的一本正經,眼底閃爍著晶亮的光芒,瞧他這意思,倒是很認同這樣的誇獎,而且很為她驕傲似的。
難道,這是真的?也是,他為什麼要騙自己?實在沒有道理。
沒等青玉想清楚呢,任舒嘯又說了下去:“不過你爹也說了,人無人人,金無足赤,人人都是有缺點的,那才真實。還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不能僅以貌取人。還說……”
青玉見他停下話頭不說了,便追問了一句:“還說什麼?”
“他還說你也有缺點的,別的就沒了。”
青玉更是莫名其妙了,狐疑的打量了任舒嘯半天,見他沒有替自己解惑的意思,便喃喃自語道:“我爹這是怎麼了?竟說這莫名其妙的話?你不會被嚇壞了吧?”
任舒嘯好笑不已,道:“為什麼要被嚇著?他說的都對啊?而且很中肯,起碼和我認識到的是一樣的。”
青玉摸不著頭腦,也就不再去想,只問任舒嘯:“你還沒回答我呢,大過年的,為什麼不回京城一家團聚?”
任舒嘯剛才還泛著光澤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道:“懶的回去,大老遠的,又冰天雪地,一路奔波,就為了吃那一頓烏煙瘴氣的年夜飯?我撐著了吧。”
青玉不滿的道:“怎麼就烏煙瘴氣的了?過年嘛,一大家子聚在一塊才熱鬧。像我們家,少了青璧,就覺得冷清不少。我瞧著我爹和我娘雖然嘴上不說,面上不顯,可心裡都不得勁。你們也真是,都只顧得自己,全不管家裡親人怎麼樣,說到底,就是不負責任。”
任舒嘯悻悻的張了張嘴,又成化成了一聲哼笑,道:“又來教訓我,好像你就多負責任一樣。好了,不說這個,我跟你說,我娘是嫌我鬧騰,把我攆出來的。大過年的,我總不好再回她面前晃悠,讓她堵心,這也算是孝順吧?”
他還說的挺有理。
青玉也就沒再辯駁。
任舒嘯卻忽然道:“你既說你家冷清,我自己一個人過十五也冷清,要不我去你家過十五元宵節吧?”
青玉訝異的啊了一聲,問他:“你十五也不回家?”
任舒嘯滿不在乎的道:“不回,回去了還得再折回來,你想累死我啊?”
青玉啐他:“什麼死不死的,大過年的,也不說點吉利話。你要是不嫌棄,去就去唄,我回頭跟我爹孃說一聲。”
“你同意了?”任舒嘯聲調一揚,目光咄咄,就像撿著什麼寶貝了一樣。青玉納悶不已的問:“我?我有什麼同意不同意的?你這話倒是奇怪了,我同意也沒用,要我爹孃點頭才行,不然忽巴喇的你就上門了,我爹孃還得以為我是從哪拐來的呢。”
任舒嘯才沒聽青玉後面的話,笑的像是偷了油的老鼠,那份滿足無以言表,點頭道:“那就沒問題,你爹已經邀請過了,我只礙著你沒答應,所以就說考慮考慮。現下既是你沒意見,那我就放心了。”
青玉心就騰的一下猛跳,彷彿漏點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可是她又實在不知道自己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