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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曠野,少年穿著白t恤,牛仔褲,眉目舒朗帶著青澀,他修長手指指著星空,側著頭耐心跟她講解。 頭頂一顆流星突然劃過,她驚喜的眼睛比星星更亮。 「修澤,快許願!」
她閉上眼睛,虔誠許願,完了一睜眼,他突然靠過來,低頭親在她額頭。
「我的願望是永遠和你在一起。」 他輕顫著握住她的手,掌心一片濕熱。 「顏顏,我們永遠在一起。」
少年人總期許永遠,篤定喜歡上就是一輩子,但其實永遠很遠,一輩子很長,稍不留神,就斷裂了。 情深緣淺,無疾而終。 如今想起曾經的美好,記憶依舊清晰明朗,內心卻已毫無波瀾。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許顏拿出手機發資訊;【我到了。】
從高鐵站到藝術中心的一路,羅釗依舊處理著公務。徐嚴從車內後視鏡偷瞄他臉色,嗯,比高鐵上好了一點,但是唇線緊繃,眉頭微擰,也不知是因為工作,還是……
徐嚴心提得高高的,懸得沒有支撐,跟羅釗這麼久,雖然知道他剋制力極好,絕不會因私人情緒遷怒手下人,但這種找不到北的低氣壓,還是讓他緊張。
他正胡思亂想著,羅釗突的抬頭,兩人目光在後視鏡裡撞了一下。
徐嚴:「……」
羅釗問:「還有多久?」
徐嚴暗鬆一口氣:「大概十分鐘。」
羅釗合上資料夾放到一邊,抬手捏了下鼻樑,身體往後靠去:「到了叫我。」
「是。」
羅釗一向不喜歡在車上辦公,效率不高,人也容易疲倦,除非是長途或者不得已。 譬如今天。
剛才在俱樂部,他是真的很生氣,只要一想到許顏無所謂的「打發掉」他,去見了別人,那股邪火就直衝天靈蓋,壓都壓不住。
但等上了高鐵,他想起如今兩人的關係,又覺得她這樣做似乎也很正常。這種「正常」的想法,讓他又氣又恨又悔,生生憋出一腔內傷,看著檔案都恨不得把那些字扣出來。
從高鐵下來,他心情平復之餘,才驚覺自己竟然真跑到雲城了! 三十歲的人了,居然做二十歲都不會做的幼稚事?! 羅釗自嘲的扯了下唇角,無聲笑了,幼稚就幼稚吧,他現在除了想見她,其餘都不想想了。 只要見到她就好。
許顏和沈修澤約在藝術中心內的咖啡館,因為是會員制,裡頭人不多。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和暖,藍天白雲,兩人選了露天的桌子,聊著畫展和家常。
沈修澤按許顏喜好點了些小點心,許顏中午在霍觀潮的熱情介紹下吃了不少,這時倒是不餓,只稍微嘗了一點就不動了。
沈修澤說:「我上周去北京,碰到許雋了,他看著成熟不少,年紀輕輕就拿了影帝,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許顏笑笑:「小雋小時候一直以你為榜樣,每年生日都發誓要與你並肩,現在勉強算是如願了。」她頓了頓,又補充,「他除了學習費力,演技倒是真的不錯,屬於天賦型選手。」
許顏提起家人,眉眼總是特別柔和,既欣慰又溫暖。
沈修澤很明白她這份依賴,說:「你倆都事業有成,最開心的還是許叔。」
「恰恰相反。」許顏笑著,有點無奈,「他最近老是嘀咕我倆太忙,不僅沒時間陪他,連談個戀愛都沒時間,不知猴年馬月才能有孫子……」
她暢快說完,發現沈修澤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眼中暗湧,分外清晰,後悔自己最快之餘,也有些許尷尬,只能拉許雋頂鍋。
「我跟他說這是小雋的任務,可不能指派給我。」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