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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瑞年比林懷勁大了七八歲,今年六十出頭,大概是因為有過牢獄生活,而後又天南地北的跑,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老,頭上雖戴著鴨舌帽,兩鬢卻已經花白。
從他進屋到走近,幾秒的時間,許顏已經非常確定他就是陳瑞年。 她對陳瑞年的模糊記憶停留於曾經的經歷,深刻記憶是來自母親留下的相簿,那些她母親曾意氣風發的年輕歲月。
許顏沒等陳瑞年發問,先一步走到他面前,躬身叫了聲:「陳叔叔。」
她抬頭與陳瑞年對視,目光清澈而堅毅,僅僅是一瞬間的,陳瑞年就認出她來。
「你是……舒垚?」 他目光裡尚有絲遲疑,疑問後卻是確定,「是舒顏!哈,你姐姐眉心有顆字,我記得!今年是二十六了?」
「陳叔記性真好,是二十六了。」
他們說上話,霍觀潮帶著兩個助理先退了出去。
陳瑞年笑道:「哈,不是我記性好,是你和你姐姐出生那天,我們廠簽了很大一單合同。當時我還跟你爸爸說,你倆是廠裡的福星……」
陳瑞年臉上蔓延的喜意,在提到自覺可能不該提的人時,陡然有一絲僵硬,沒說話的半句話戛然而止。
他默了好幾秒,才又問:「你媽媽這些年還好嗎?」
「我媽媽已經過世了。」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到今年已經十三年。」
陳瑞年的目光裡多了絲痛楚,也有遺憾:「抱歉,我竟然一直不知道。」
「陳叔不必自責,是我媽媽自從和那個人離婚,就斷了跟勁羽有關的一切聯絡。」
陳瑞年捕捉道她對林懷勁的稱謂,知曉她的心情,點點頭說:「其實這些年,我心頭一直後悔,覺得對不起你媽媽,當年要不是我看趙恬母女可憐,將她招進廠子,可能也不會發生那些事。」
「我媽媽從前常說,個人自有個人的緣法,福禍相依,生死有命。」
許顏笑了下,目光筆直看向陳瑞年,眼裡已無絲毫笑意,「她說的有道理,但我一直不能同意,我比較相信人定勝天,做錯事的人必然需要付出代價。陳叔,您覺得呢?」
她的目光依舊清澈堅毅,但裡面恨意同樣清晰,陳瑞年感覺眼睛被刺痛,心裡突的有一些堵。
他說:「我知道說這句話未免顯得假仁假義,但是舒顏,他畢竟是你父親。」
「我叫許顏,我的父親姓許。陳叔,我不會做的太過分,但我活在世上,總要為媽媽和姐姐討一個公道。」
「舒垚……怎麼了?」
「她離開那年才只有四歲。」
……
許顏和陳瑞年並沒有交談太久,許顏是談判高手,陳瑞年亦不是過分迂腐的人,她很順利達到目的。
走出院子,霍觀潮正被一群小孩圍在中間,拿粉筆在地上塗畫。
許顏順著看過去,地上已經畫了小汽車、公交車、摩托車、拖拉機,這一圈是給男孩畫的,女孩那邊,他畫了鮮花、皇冠、項鍊、公主裙等。每一樣都寥寥幾筆,卻穩抓精髓,惟妙惟肖。
一個小孩一樣,「送」完禮物,霍觀潮又在中間的地上畫了格子,教授規則玩起遊戲。
小孩兒容易滿足,彷彿這些地上的饋贈都是能拿走的,一個個蹲在自己的領地邊,開開心心的玩遊戲。
感覺到有人走近,霍觀潮抬頭看過來:「談完了。」手上卻是沒停,溫聲糾正和他對陣的小女孩,「這邊要這樣走才對。」
他幫忙畫了兩道,局勢扭轉,小姑娘贏了一分,高興的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