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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在家真是牽腸掛肚的。擔心她一個人在外吃不好、睡不好,怕她一個女孩子在別的市裡辦案被欺負,也不知道那個什麼專家身份能不能給她點底氣和幫助。
雖說知道有顧法醫陪著,但到底那是個男同事,一起出差也不太方便的嘛。
這一張望,便看到女兒從後座跳下來。
徐淑美眼睛一亮,右手抓著一把剛掐下來的翠綠空心菜都來不及放下,小跑過去開了門,笑著迎上去:“木木回來了!”
夏木繁見到媽媽,眉眼彎彎,快步走了過去,一把將母親抱住:“媽,我回來了。想死我了!”
只有回到母親面前,夏木繁才會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
顧少歧下車,正看到這一幕,眼睛裡感覺有熱熱水氣的在蒸騰,變得潮溼起來。曾經,他也有個溫柔的、熱情的、愛笑愛鬧的好媽媽。只要自己一回家,她就會笑眯眯地迎上來,喊一聲:少歧,你回來了?
顧少歧垂下眼簾,無比想念已在另一個世界的母親和父親。
他們那麼相愛,在那邊一定也會很幸福吧。
嶽淵搖下車窗,衝徐淑美打了個招呼:“明天請你和小夏到清茗飯店吃晚飯,一定要來啊。”
說罷,他啟動車輛,轟地一聲開走。
徐淑美正上上下下打量著女兒,看她容光煥發、眉眼間滿是歡喜,這才放下心來。突然聽到嶽淵這一句,愣了一下,抬眼看過去,卻只看到個吉普車的影子。
她看向女兒:“嶽隊這是什麼意思?他這次送你過去,還屈尊當了回司機,按理來說應該我們感謝他,請他吃飯才對,怎麼現在還反過來要請我們吃飯?”
夏木繁“哈”了一聲,鼻子一皺,笑得有些小俏皮:“媽,你想不到吧?嶽隊收我當了他的徒弟,他要擺酒慶賀。”
徐淑美有些不安:“他是你師父,又是刑偵大隊的副大隊長,那麼大的領導擺酒慶賀,肯定請的都是你們局裡的警察。我一個家庭主婦,就不參加了吧?”
夏木繁眨了眨眼睛:“媽,誰說你只是個家庭主婦了?你可是個大詩人。”
徐淑美被女兒說得臉都紅了,抬手作勢拍了她一下:“瞎說!我也就是發了一篇小詩,哪裡當得上詩人二字?還大詩人,你也太誇張了。”
顧少歧在一旁看著母女倆的互動,母親謝麗姣的臉一直在眼前浮動,一顆心飄飄蕩蕩不知道身在何處。
夏木繁感知敏銳,
() 顧少歧低落的情緒讓她分了神,顧不上和母親解釋,她喚了一聲:“顧法醫,你怎麼了?”
家屬區種了很多梧桐樹,盛夏枝繁葉茂。
正是中午時分,大片蔭涼之下,小院子裡種滿了各種蔬菜,各家飄著飯菜香味。
顧少歧原本不願意將自己脆弱的一面示人,但此刻站在面前的是他一直藏在心底的意中人,他緩緩開口:“我,想我媽了。”
顧少歧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顫音。
夏木繁與徐淑美臉上的笑容一下子便收斂住,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心疼與憐惜。
顧少歧,看著清冷孤單,一心撲在工作上。
但其實,他今年也好像還不到三十歲,而且……父母雙亡,懸案直到今年才告破。
夏木繁心裡想,他比我還可憐,至少我找到我媽,而他,媽媽在他讀大學的時候就被害了。
徐淑美本就心善,最看不得人受苦。以前聽女兒提起顧法醫的故事,她也曾唏噓落淚,現在見他感觸難過,一顆慈母心被徹底激發。
她也不管女兒了,走到顧少歧面前,拉住他胳膊不由分說就將他往院子裡領:“你這孩子,忙了這麼久肯定累了吧。正好阿姨今天做了不少菜,趕緊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