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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聯想到秦書林所說的情形，王旭東直接打了個冷戰，田甜更是汗毛直立，但江一平始終巋然不動。
他繼續問：“你不怕她發起瘋來到樓上找你的麻煩嗎？”
秦書林反應了一會兒才答：“她挺害怕我女朋友的。”
然後他就崩潰一般：“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無論如何都不敢殺人的，而且那天我真的和我女朋友在家裡，她可以為我作證的。”
王旭東敲敲桌子，“事情怎麼樣我們會去調查，如果你沒做過是不會冤枉你的。”
江一平出了審訊室，立刻吩咐：“去查陳紫婷的另一處地址，再找他女朋友于雅雯問問當天的情況。”
田甜想到那天在學校於雅雯的態度，忍不住道：“那天她很向著秦書林說話。”
江一平一笑，“那就把她男朋友揹著她做的好事撿兩件說給她聽聽。”
“啊。”田甜捂嘴，眼裡滿是驚訝。
江一平調轉目光看她一眼，眉頭微微一挑，“幫她認清渣男，免得她越陷越深。”
*
周聲聲還在沉睡之中，她睡得並不安穩，睫毛微微顫動，眉心緊蹙，似乎睡夢中忍受著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周聲聲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渾身無力，覺得口有些渴。
“哎呀，這孩子怎麼睡在沙發上？”周媽媽在外面敲了很久都不見她開門，自己用備用鑰匙剛開啟大門，抬眼就看見周聲聲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上，走近了才發現周聲聲的髮絲凌亂，額頭上佈滿汗水，她立刻驚叫出聲，湊過去扶她，“怎麼了這是，大冬天的居然出了這麼多汗。”
周聲聲被她扶起來靠坐在沙發上，啞著聲音虛弱道：“渴。”
周媽媽哦哦兩聲，連忙起身去倒水，看著周聲聲喝下去才接著數落，“一個人住就是不行，生病了都沒人照顧，這裡又那麼遠，來回不方便，要我說你就應該聽我的換個房子住。”
周聲聲勉強聽了幾句，強壓下夢裡帶來的恐慌，忍不住問她：“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周媽媽突然頓住，“還能有什麼事，給你發訊息也不回，打電話也沒接，就過來看看。”
周聲聲從沙發角落裡翻出手機，試著解鎖，半天都沒有反應，她揉揉額頭，道歉：“沒電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周母嘆口氣坐到她的身邊，拉起她的手，“我知道你和我還有你爸爸不親近，我們雖然不在一起，但始終是你的父母......”
溫情的話還沒講完，周母的電話響了，她按了拒接。
“是你妹妹。”周媽媽有些尷尬，訕訕地站起身，“她在樓下等我，你沒事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周母留下最後一句話，嘭的一聲關門離開。
周聲聲握著水杯靠坐在沙發上不動，良久後，她才喃喃出聲：“有事的。”
當天晚上，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話題衝上了熱搜——聲聲慢更新
聲聲慢是漫畫圈大手，有很多暢銷作品，微博更是有著三十萬粉絲。不久前，聲聲慢的微博上更新了一張手繪圖稿，引起了整個圈子的震動。
原因是該畫稿與她原本的畫風完全不同，並且畫稿充滿暗黑風格，惹得粉絲和路人猜想。
周聲聲看著微博賬號上不斷增加的評論，緊握滑鼠的手終於微微放鬆。
微信裡編輯在擔心地詢問出了什麼事情，周聲聲盯著頁面看了很長時間，才簡單回了句：“換換風格。”
這張暗黑圖畫裡，一名年輕少女被身後探出的手緊緊捂住，一雙眼噙滿淚水，眼角的淚痣在淚水的映襯下異常明顯。
這正是周聲聲夢裡的情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