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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爛的肉湯暗流口水時,他卻甩出一記毫無生趣的眼刀子,道了句:“沒興趣。”緊跟著又來了句:“吃狗我沒興趣,殺狗倒是還可以。”扯著嘴角露出那一口雪白的牙:“不光是狗,別的什麼也不是不可以。”
這讓人聯想甚多的一句話,再加上這沒有任何笑意的臉硬生生扯出來的笑容,就像那齜齜的大白牙,無端讓人覺著兇性,寒意直順著後脊樑往上冒。
就是這一次見面,薛家所有人都對這位傅家的小兒子記印深刻。這樣的一個人,那就是想不深刻都難。
也是那天,薛玉鳳長這麼大頭回做了噩夢半夜哭醒,她媽摟著被就告訴她,以後千萬不能惹著這位小舅舅。
對於這位小舅舅,薛玉鳳是打從心底裡的畏懼,他的事哪裡敢多問一句。小輩對長輩的撒個嬌耍個懶,那更是想都不敢想,規規矩矩的能把這位哄好了都是燒高香了。
就是平常這麼關係,才讓薛玉鳳不太自信,這位不好相處的小舅舅是專門開車過來接她放學的。
傅廷坤也沒立時應聲,只對著趙文多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會兒,方才‘嗯’了一句,道:“那個是你同學?”
薛玉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知道他所指的是哪一個,底下壕溝裡爬上來的有兩個是她同班兒:“小舅舅,你問的是誰呀?”另外是他校生,正猶豫著要不要也解釋一嘴?一抬頭,就看見傅廷坤淡薄薄的瞅著她。
薛玉鳳被瞅的是直髮怵,都不知道怎麼開了這根筋兒,只覺著腦袋瓜裡靈光乍現,頓時了悟道:“哦,小舅舅問的是那走了的,她、她叫趙文多,我們一個學校的,學習可好了,我們、我們倆關係不錯,呵呵——”直覺告訴她,要這麼說才最保險。
旁邊幾個快凍抽兒的聞聽這話是眼珠子都快瞪掉了,你丫的撒謊也不看看環境,置我們於何地啊?關係不錯你找什麼人堵道兒,關係不錯你帶著我們一起捱打?嗚嗚——手疼、腳疼、身上疼——
剛才打完了一架,這關係好不好還用說嗎?傅廷坤也不去掀穿,全當信了這話,只是低語了句:“趙文多是嗎,挺有意思!”說完轉了身,看也不看的道:“你媽找你,上車,走吧!”
薛玉鳳這才明白,還真就是來接她的,多半兒是她媽見她沒回去,可能多提了一嘴,小舅舅多半順路就過來了。
這還是頭回能坐上大吉普車,又是得到小舅舅的專駕,薛玉鳳覺著挺高興,回頭可以跟媽媽邀上一功,多要上兩毛的零花錢,供銷社櫃檯裡的有兩朵好看的頭花她可是看了挺長時間,這回說什麼都得給買下來。
“薛、薛玉鳳——”身後傳來囁嚅的喚聲。
還有她們幾個呢,差點兒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