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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謝青山究竟是哪來的力氣，發著高燒還能夠把他吃的死死的。
“小九，你為什麼就不能答應我呢？我們明明可以和從前一樣，我不怪你三年前就那麼走了，我就想和你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嗎？”
“你放開我！”大概是男人的哪句話刺激到了蘇九安，他又開始費盡力氣的掙扎，“謝青山！你放開我。”
沒有用，任憑他怎麼喊怎麼亂動，換來的只有更深更窒息的禁錮。
他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額間也不知道是因為被熱的還是體力耗盡導致的，布上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謝青山，玻璃杯碎了。”蘇九安覺得好累，沒有力氣再喊再動了，啞著聲，眼神落在剛剛落滿玻璃渣的地磚上。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蘇九安的語氣裡都蒙上一股冷調與死寂，“玻璃杯碎了，是不可能再復原的，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謝青山將他抱的更緊，環在他腰側的雙臂抵在他腰側的軟肉上。
勒的好緊好緊。
緊密相貼的兩人卻又好像隔著一條銀河那麼遠。
“你明白，只是假裝不明白。”蘇九安斂眸，眼眶驀地有些溼潤，“都已經碎掉了，我都不要了，丟到垃圾桶裡去了，我怎麼再拿它來喝水呢？”
他是背對著謝青山的。
所以，他並不知道男人是以什麼樣的姿態和表情來聽他說這些的。
他也不願，不敢回頭看一眼。
只是，隨後，謝青山便長久長久的沒有再開口，只是抱著他，將鼻尖埋進他的頸窩裡，輕嗅。
然後。
又不知道是多久以後。
“陪我就這樣躺一會，好嗎？”
男人的語氣裡是懇切的乞求，後面一句更是卑微的不像是能從他口裡說出來的話：“求求你，小九。”
蘇九安也想戒掉自己心軟的毛病。
但顯然，他又要失敗了。
那一晚，謝青山就這樣抱著他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沙發的面積不算小，可是兩個人睡一起，就顯得擁擠了。
翌日，蘇九安醒過來的時候，大概是因為睡姿的原因，渾身疼的難受。
但還是撐著起床去上班。
晚上，許久沒能和自己聯絡上的好友李歸一撥通他的電話，想讓他出來一起聚聚。
憑他對某個狗男人的瞭解，他是不可能會被允許去和李歸一見面的。
所以，他不能說是去和李歸一聚會。
只能是
蘇九安：[今晚同事生日宴，不用接我，我會自己回來。]
幾乎是秒回。
謝青山：[在哪裡辦？我讓司機送你過去。]
蘇九安：[我和同事過去。]
蘇九安：[你不用派司機跟著我，嵐京還有你找不到的地方嗎？]
大概是他回覆的夠坦蕩，男人並沒有再多言。
蘇九安總以為今晚的安排能夠順利進行下去了。
直到
晚上，他跟著定位到飯店，李歸一剛好在門口等他。
許久沒見，李歸一熱情的摟住他的肩：“這幾天你都去哪了？一直聯絡不上你，我們還以為你被關起來去出卷子了呢。”
“沒有前幾天養病來著。”蘇九安隨口答著，揭過了這個話題。
李歸一依然搭著他，動作親密：“養病，現在怎麼樣了？”
“好多了。”
“那等會多吃點”
兩人邁上飯店外的石階，走進大廳。
一雙鋥亮的皮鞋映入蘇九安低垂的視線。
這雙鞋他很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