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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棘手,確實不是小病!”謝悠然好像有些心不在焉,介面道。
“怎麼回事?”我雖然也是滿腹心事,可是,芙蓉對我來說太重要了,連謝悠然都如此語氣說話,那她的問題難道很嚴重了?可惜,我現在看不清,手感不好,什麼都做不了,也沒有儀器,我空有一身醫術理論,已然無法施展。
“哦,您彆著急,這孩子還小,體虛則生精不正,腎經不歸,髓脈難續,不一定是急症,我已經將一些怯邪引正的方子開上,緩解一番,孩子前日受過驚嚇,若只是驚恐之症,還是有希望恢復的!”
我總覺得,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很少用不定的語氣說一個病症,如果是這麼說話,反倒是可能不太好的意思。
我霍地站起來,著急道:“難道連你都沒有辦法麼?這可怎麼辦?”
有一剎那的沉默將這個室內突然置於一種安靜中,我突然意識到我這麼說話的莽撞和不敬,這是對一個醫者的侮辱,尤其是個名醫。
尷尬代替了不安,我有些躑躅,略略朝著謝悠然的方向撇了眼。
可惜,我現在的視力,那是隻能看到一個輪廓,尤其在昨晚哭得稀里嘩啦後,視力更是非常的有限,我只能看到,謝悠然揹著光的臉上,眼裡閃耀著的光芒。
碎粹卻明亮。
“呵呵,夫人很擔心芙蓉那,這孩子有你這樣關懷她,是她的幸福!”
我從這個還是一樣溫和的語調裡聽不出異樣,有些不好意思道:“實在是受人之託,必要重人之事,這孩子的家人託了我照顧她的生活,理應如此!”
“嗯,崔文意倒是很有眼光那,只是不知為何,夫人不肯告知在下您和芙蓉的身份呢?可是怕什麼人?”
“不不不,謝大夫不要誤會,民婦真無意隱瞞,是崔公子臨死之願,不想芙蓉再和官府來往,所以才有所隱瞞,謝大夫您見諒,死者為大,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呵呵,不要緊,在下只是好奇,夫人您真是個好人那,只是不知道,夫人竟有如此本事,能給受傷計程車兵看病那!”謝悠然似乎無意地道。
他遞過來一張紙,淡淡道:“夫人您的方子可真好,確實救了不少人呢!”
我茫茫然接過來,有些費力地看半天,才意識到是那幾日我交給崔文意的方子,是救治士兵傷病的。
就在我努力辨識的時候,謝悠然突然道:“這方子你記錯了一處吶,想想?”
我下意識地應道:“哦,哪裡錯了?”
話一出口,頓時懵了,腦子裡轟地一聲響,猛地站了起來,倉皇間如同無頭蒼蠅一樣找不準出口卻一頭想向外衝去。
嘩啦啦撞倒了一桌的藥杵藥罐,站立不穩,就要倒下去。
“小心!”謝悠然一把拉住我,喝道:“想想,你又想跑哪裡去?”
我猛力想要甩脫這個有力的臂膀,心已經亂成一團:“放開我,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想想,你還要欺騙我們到什麼時候,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看看這個方子,這天下,獨一無二的一份藥方,當初,我只告訴過一個人,就是裴千靜,就是你,想想!”
我被謝悠然斬釘截鐵的話徹底擊潰了心底防線,可是,隨之而來的巨大的恐懼突然沒頂而來,我更加奮力的掙扎,意圖掙開桎梏逃離這個地方,帶著哭腔尖叫:“放開我,求你放開我,我不是想想,不是,不是!”
謝悠然有力而毫不鬆懈的把我緊緊拉住不容許我掙脫,最後一把摟住我不容許我再掙扎,一邊拍我瘦骨嶙峋的脊背嘆息:“想想啊,丫頭,你到底吃了什麼苦啊,唉!你知道,你把我們都急死了麼?”
我鼻子一酸,身子再無力掙扎,癱軟了下來,發出的叫,變成了無聲的啜泣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