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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深陷大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兩天後就送去邊陲了!
無解!
許七安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目失神。
他昨兒在酒吧喝的伶仃大醉,醒來就在監獄裡,想來可能是酒精中毒死掉了才穿越吧。
老天爺賞賜了穿越的機會,不是讓他重活,是覺得他死的太輕鬆了?
在古代,發配是僅次於死刑的重刑。
上輩子雖然被社會毒打,好歹活在一個太平盛世,你說重生多好啊,二話不說,偷了父母的積蓄就去買房子。
然後配合老媽,把愛炒股的老爹的手打斷,讓他當不成韭菜。
這時,幽暗走廊的盡頭傳來鎖鏈劃動的聲音,應該是門開啟了。
繼而傳來腳步聲。
一名獄卒領著一位神容憔悴的俊俏書生,在許七安的牢門前停下。
獄卒看了書生一眼:「半炷香時間。」
書生朝獄卒拱手作揖,目送獄卒離開後,他轉過身來正面對著許七安。
書生穿著月白色的袍子,烏黑的長髮束在玉簪上,模樣甚是俊俏,劍眉星目,嘴唇很薄。
許七安腦海里浮現此人的相關記憶。
許家二郎,許新年。
二叔的親兒子,許七安的堂弟,今年秋闈中舉。
許新年平靜的直視著他:「押送你去邊陲計程車卒收了我三百兩,這是我們家僅剩的銀子了,你安心的去,途中不會有意外的。」
「那你呢?」許七安鬼使神差的說出這句話,他記得原主和這位堂弟的關係並不好。
因為嬸嬸討厭他的關係,許家除了二叔,其他人並不怎麼待見許七安。至少堂弟堂妹不會表現的與他太過親近。
除此之外,在原主的記憶裡,這位堂弟還是個擅長口吐芬芳的嘴強王者。
許新年不耐煩道:「我已被革除功名,但有書院師長護著,不需要發配。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去了邊陲,收斂脾氣,能活一年是一年。」
許新年在京都赫赫有名的雲鹿書院求學,頗受重視,又是新晉舉人。因此,二叔出事後,他沒有被下獄,但不允許離開京都,多天來一直各方奔走。
許七安沉默了,他不覺得許新年會比自己更好,恐怕不只是革除功名,還得入賤籍,子子孫孫不得科舉,不得翻身。
且,兩天後,許家女眷會被送入教坊司,受到凌辱。
許新年是讀書人,他如何還有臉在京城活下去?或許被發配邊疆才是更好的選擇。
許七安心裡一動,往前撲了幾步,雙手扣住鐵柵欄:「你想自盡?!」
不受控制的,心裡湧起了悲傷……我明明都不認識他。
許新年面無表情的拂袖道:「與汝何干。」
頓了頓,他目光微微下移幾寸,不與堂哥對視,神色轉為柔和:「活下去。」
說罷,他決然的踏步離開!
「等等!」許七安手伸出柵欄,抓住他的衣袖。
許新年頓住,沉默的看著他。
「你能弄到卷宗嗎?稅銀丟失案的卷宗。」
第二章 妖物作祟
許新年皺了皺眉:「你要這個幹嘛。」
我要破案……許七安沉聲道:「我想知道案發經過,死也死的明白。不然我不甘心。」
直接說破案,許新年大概會覺得他腦袋瓦特了,所以許七安換了個說法。
畢竟原本的許七安就是又執拗又倔強的性格。
許新年沉吟一下,道:「我看過卷宗了,可以說給你聽……」
這幾天為許家奔走,案子太大,沒人敢出手幫助,求告無門的無奈之下,許新年轉換思路,試圖從追回稅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