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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狀況,落在朝臣眼裡,眾人都有想法了,可是他們的想法不敢明說,這日許琿同高昶喝酒,實在是忍不住,他問了出來:“讓謝耘做中書令,劉珧做驃騎將軍,這件事,究竟是大人的意思,還是公主的意思?”
大範圍的起用元氏舊臣,打擊高氏嫡系,朝廷裡許多人都看出這個苗頭了,只不過現在高昶在朝中可以說是一手遮天,無人能與他相抗,元明姝是高昶的夫人,她在高桓身邊,眾人自然以為這些事都是高昶的意思。
只是許琿看出了不對勁,借醉跟高昶問起。
他話問出口,高昶許久沒答腔。
許琿知道自己問到了點上,心中一咯噔。
高昶白著一張臉,表情冷冷的,許琿猜出他心思,低聲道:“公主這樣過了,如果這不是大人的意思,還請大人定奪,殺了謝耘,劉珧,否則遲早要出亂子。”
冰涼的酒液入了喉腸,整個人終於安定了下來,高昶道:“就憑他們,能出什麼亂子?”
許琿道:“大人難道沒看出他們的意圖嗎?”
他道:“公主時常到景暉苑去,同長樂公見面,這是很不妥的,大人不該再讓她去了,依臣之言,長樂公,大人應該殺了他。皇上婦人之仁,殊不知,留著這個人是禍患。留著禍患不殺就罷了,怎麼還能信任姓元的公主,讓他們一家人經常見面呢?這太不像話了。”
高昶道:“我當初受過長樂公的提拔,這樣不好,會被人議論。”他聲音低不可聞,又飲了一盞酒。
他心裡想的則是元明姝。
許琿直接戳破了他的掩飾:“大人怕的不是他人的議論,怕的是傷了公主的心吧?大人珍視同公主的夫妻感情,不願為此夫妻失和,所以才一直忍著。可是這件事總歸要有個決斷,大人就算是忍又能忍到什麼時候?等出了事可就真的晚了。大人要是不願,不如把這件事交給臣吧,公主若有意見,大人交了臣的人頭給她去。”
高昶苦笑:“子敬,我啊,真是,頭痛的厲害。”
說完這句話,他沒有再說,許琿道:“大人放心吧,這件事交給臣來辦,一定不讓大人為難。”
這夜,元明姝在含露殿,半夜三更的時候,突然趙小武急匆匆趕來,在她耳旁低語數句,元明姝聞言,立刻同他去了外殿,趙小武道:“許琿去了景暉苑。”
元明姝道:“他去做什麼?”
趙小武道:“屬下不清楚,屬下聽公主的吩咐,沒有讓任何人進去,但又不敢攔著他,所以來請示。”
元明姝點了點頭,這時候已經是夜裡四更了,元明姝穿了件大毛的披風,帶著兩個宮人,同趙小武去景暉苑。剛到宣德門的時候望見洛陽宮西北角火光沖天,正是景暉苑所在的方向,趙小武大叫起來:“出事了!”元明姝心中猛然一驚,忙催了馬車:“快點!去景暉苑!”
兩人急忙趕去景暉苑,隔著半里地就望見火光映透了半邊天,空氣中充斥著煙燻味,草木燃燒的濃烈氣味,大火燃燒噼裡啪啦爆的亂響,在呼嘯的東北風中狂肆亂卷。宮人高呼:“走水啦!走水啦!救火!”
元明姝下了馬車,隔了數十米,熱浪已經撲面而來,卷的她頭髮衣服在空中亂舞,她腳下發軟,幾乎沒栽倒在地,趙小武一把扶住了她。元明姝只感覺喘不過起來,整個心彷彿在一瞬間墜入深淵。
趙小武看她表情猙獰,身體發軟,那姿勢卻是要往火場裡衝,生怕她出事,緊緊拽著她:“你當心。”
元明姝推開他,沒推動,她又推了一下,趙小武仍舊拽住她:“公主……”元明姝聲嘶力竭叫道:“你拽我幹什麼呀!去救火啊!長樂公呢!還不去找他!”
趙小武道:“公主,全燒起來了,救不得了。”
火燒的太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