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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昶此時一身窄袖暗紅錦袍,越發襯的面如凝玉,眉如墨勾,唇如塗朱,當真是灼灼鮮豔,當的起色如春花四字。玉帶束腰,身量修長,他就那麼往席上一坐,高時芳便笑起來:“賢弟許久不見,更添風采了。可不像我,這幾日越發病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對於高駙馬其人,高時芳是很有好感的,雖然背地裡算計起高昶來他也是不留餘力的,但是當面見到,他還是十分喜歡跟高駙馬一塊說笑,原因無他,高駙馬是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同其相處實是一樁享受。
高時芳坐下,讓下人送了酒來,勸高昶飲酒。高昶推辭,他身體不好,並不飲酒,高時芳便自己飲,同他欣然歡快的說起話來。高昶暗暗的打量高時芳,總覺得這人有點不對勁,可是怎麼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他心裡有種不好的直覺,關於某方面的。
高時芳見高昶一直若有所思的,總不說話,目光時不時停留在他身上打量他,他心沉了沉,面上微微笑道:“駙馬看我做什麼?我這身上可有什麼好看的麼?”
高時芳稱生病,但是高昶看出他是受了傷,而且傷的不輕,高昶疑惑道:“兄長傷成這樣,愚弟實在心痛,不知是誰這樣不長眼睛,敢得罪兄長?”
他發了問,幸而是好問,高時芳呵呵笑,嘆了口氣:“虧了賢弟關懷,也是愚兄無能,路中遇上了刺客,差點要了愚兄的性命啊。”說著舉起酒杯喝了口酒,跟高昶講起遇刺的事情來,高昶聽了便做了副恍然大悟神情,連連點頭表示明白:“兄長可知道這事是誰做的?”
高時芳恨恨道:“就是那個劉溫,一心要置我於死地!”
高昶便附和,兩人隨溫酒隨說,高昶低著頭喝茶,突然眼睛注意到高時芳的右手拇指上戴著一枚白玉扳指。
他頭腦鈍了鈍,覺得那東西有點眼熟。
因為是個純白的白玉扳指,並不特別稀奇,哪裡都能見到,所以他先前也沒注意。但是細看一下,那白玉壓指腹的地方有個小小的血色,他頓時就想起來了,那東西是元明姝的。他沒見過元明姝有那樣一個扳指,但他見過元明姝有類似的一副帶鉤,也是白玉,上面有少量的血色。不是很貴重的玉料,她隨手放在多寶格上。
高昶想到此瞬間心劇烈的跳了一下。
他終於知道自己這些日子在不安什麼了,從知道高時芳從洛陽過來,他心中一直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胸悶,見到高時芳後這種感覺更甚。他知道高時芳對元明姝有種下流的心思,只要看到這個人他就不安。
他捏著茶杯的手驀一下收緊。
高時芳看他失神,愣了一下,道:“賢弟?”
高昶被他叫了回了神,他放下杯,好半晌轉向高時芳,目光示意了一下他右手,聲音和緩問道:“兄長這扳指不錯,不知是哪裡得來的?”
高時芳又愣了一愣,看看看自己的手,他頓時恍然大悟了。恍然大悟的同時他感到一陣快意,高昶此時的表情讓他有種惡毒的報復的快感。這個扳指確確實實是元明姝的,是他向元明姝要來的。他給元明姝送了十二顆金珍珠,向她索要這樣一個不值錢的小物件作為回禮,元明姝當然是不會拒絕的,點頭就給他了。
他也知道元明姝瞧也不瞧一眼就隨他要去的東西,必然不會是什麼珍貴有意義的東西,大概也就是個破石頭,他要來也只是因為怕元明姝收了他的東西,面子上過不去,所以自己索要了回禮,給她個臺階下。
可眼下高駙馬的表情顯然就不對了。
高時芳就覺得有點意思了。
他一直費盡了心思想挑撥高昶跟元明姝的關係,可始終不曾成功,高駙馬簡直是個鐵雞蛋,任他想盡了辦法都沒能從他身上鑽個孔。今天他才終於找到這位高駙馬的弱點,這是個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