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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城第三年,馬二芳十五歲及笄後,拒絕了二姑等親戚為她精挑細選的幾門近親遠親的婚事,言明自己不想早嫁,而是選擇去城中繡坊做學徒,開始認真學習女紅。
雖然繡坊師傅不太看好她,對著她的繡品唉聲嘆氣,但看她學得很認真,從不言辛苦,因此收下她悉心教導。
她識字全,有學識,性子倔但能聽得進說教,也算是個正經閨秀,如若將女紅好好磕下來,將來就算不願早嫁成婚,也能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不至於看人眼色。
馬鋒則在學堂又混讀了三年書,他始終交不出合格的答卷,也終於接受了死活讀不出來書的自己,他放棄了繼續在學堂裡快樂但無用的時光。
馬大餘原本想讓三兒子留在身邊學做生意,將來繼承酒館,但他拒絕了,選擇去武館拜師學藝,開始習武強身。
用他自己話來說,他繼承了父親的好體格就沒有浪費的道理,以後當兵同樣可以掙功名,再不濟也能混個鏢師噹噹,走南闖北,闖蕩江湖也是男人自小的夢想。
他是第一個拎著包袱離開家裡的孩子,馬大餘和莊娘子一起哭過幾回便也接受了,倒是宋靈均將他的包袱偷偷藏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很幼稚的事,但她承認她就是捨不得。
馬鋒看著妹妹笑得十分燦爛,可他摸了摸妹妹的頭還是離家了。
而馬四順在學習上開始慢慢有些開竅,雖然不像大哥馬毅那般有天賦加,但他在勸說下肯努力用心,已經成為童生。
沒有了馬鋒的形影不離,馬四順略顯孤單失落,他並不清楚自己未來能不能讀好書,能不能走好這條路,可也只能在家人的陪伴下,隨波逐流,持續摸索。
馬毅依舊刻苦上進,他在齊家的推薦下,進入家學淵源,書香門第的張傢俬塾借讀,很得老先生們的喜歡,他將所有心思都放在書本上,在三年後的秋闈一次中舉,卻在次年春闈前大病一場,無緣考試。
先生們說是他一口氣憋得太過,沒有撐住,也是不夠成熟的表現,那段時間家裡所有人都戰戰兢兢,連宋靈均面對他都是乖巧聽話。
幸好馬毅本人病癒後更感生活不易,很快想開,他並不氣餒,繼續靜心讀書,只等再戰。
他的豁達讓馬家眾人都鬆了一口大氣。
而宋靈均就那樣看著她大哥,二姐和三哥各自奔前程,不再與她同乘一輛馬車去學堂上學。
她和馬四順從同樣的不習慣,各自萎靡,變成兩個人翹腿各躺一邊,兄妹倆哼著不成調的歌謠,不顧被摧殘著耳朵的馬伕和家丁,日復一日的前往學堂上學讀書。
在這六年裡飛速成長。
秋老虎還未退下,今日馬二芳在繡坊裡告了假,她還未出師,大部分時間吃住都在繡坊裡,她並不像其他繡娘那般,要靠繡活補貼過日子,家裡只是單純送她來學藝而已,因此要比其他人相對自由些。
她身著肉桂桃粉銀線繡裙,髮髻間只有簡單的珠花和簪子,並不光彩奪目。今年十八歲的她已經徹底長開,容色的確不算上佳,但因著身段高挑,亭亭玉立,一眼望去也算是一名清秀佳人。
此時她捧著這幾日練習的繡活,在廊下輕輕一嘆,她在繡坊中下了不少苦力,每晚都對著燭火繡到大半夜,回到家中還有二孃悉心指導,但出來的成品始終只能算一般。就連感嘆她刻苦的師傅都對她說,平日裡為家人做做衣服帕子便好。
努力與成果不成正比,馬二芳心中鬱悶,但想到馬上就要回家,心裡又有些高興,忙回房整理東西,雖然手藝一般,但她依舊很努力的為家人繡制了衣裳帕子鞋面等物,每次都會帶。
“二芳,你今日回家嗎?”同來學藝的姑娘們回到房裡來,見她在收拾東西,笑問道。
馬二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