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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說:&ldo;水泥真逗,我覺得我性格和他特一樣!&rdo;我沒有理他。去廁所時,兩個去還旱冰鞋計程車兵與我擦肩而過。
演出是十點半左右才開始的。
出場的第一支樂隊是&ldo;狗吃狗&rdo;。磚頭因為沒有抽到好簽而被禮花炮踢了一腳。當他們試音時我發現臺下站著的觀念竟然大多數都是在雜誌露過面的樂手,他們的第一首歌是《殺死複雜》。我沒有參加臺前的pogo,如果把眼鏡撞爛了連修它的錢都沒有。時尚女孩為這首歌加進了飄渺的女和聲,我卻已經失去了黑裙紅髮的激情。
&ldo;狗吃狗&rdo;樂隊演完之後上臺的樂隊都沒有煽動起激情,臺下的觀眾冷靜得像手術刀,而臺上的樂手卻個個活蹦亂跳。我在吧檯邊上遇見了看拳頭他們排練時的那個白領,那個一下賺了十萬吹牛給拳頭擴大排練場的傢伙。這傢伙告訴我他想開一家音像店,到時候我們可以去他的店裡打工。當我高興地把這個訊息告訴why時,他一邊隨著音樂搖頭晃腦一邊鄙夷地唾了一口痰,大聲說:&ldo;聽他吹牛b吧!&rdo;why說他渴了,剛才託拳頭到外面買水去了。這時磚頭滿身大汗地走了過來,他冷冷的對我說:&ldo;給我五塊錢&rdo;。許多人停止了蹦跳看著我們。我給了他錢之後why罵我是個傻波依你丫給他錢幹什麼?我被罵湖塗了:&ldo;這不是人家拳頭買水的錢吧?&rdo;why說:&ldo;你有毛病吧?拳頭想要錢自己會來要!&rdo;我憤怒地想衝出去找磚頭問個清楚時why又把我拉了回來,他說為五塊錢撕破臉不值得。當我們坐在長椅上休息時我想把錢還給拳頭,可他笑著把錢又塞回了我手裡:&ldo;那兩瓶啤酒是我請你倆的!&rdo;當時旁邊有許多人冷冷的盯著我們看。我很難過,因為雜誌上說燕莊許多樂手一天三頓飯都成問題,我真的不願意讓比我更窮的人請我的客,真的。
高潮還是&ldo;腐蝕武器&rdo;。當第一個字從拳頭嘴裡蹦出時,整個屋子都爆炸了。我不由自主地被撞到了臺前,所有人都使勁蹦,我不時被撞倒在地,各種奇怪的物體在我頭上飛來飛去。我哭了,我拼命擠出人群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那種感人的力量不是臺上炫目的樂手,不是音樂,甚至也不是藝術,而是我們,是臺下這些臉上什麼表情都有的孩子!我知道這種火藥般的情緒可以很快地傳染到我們身上也可很快地從我們身上消失,但我還是要在我沒有完全學會虛偽做秀之前為每一個不朽的孩子大哭。演出很快就要結束了,聽音樂跟上課正好相反,時間過得很快,最後一個樂隊似乎在做行為藝術,主唱讓大家跟著鼓點一起數數,而他在吉它手胸前掛著的黑板上寫了許許多多形容詞&ldo;美好的&rdo;、&ldo;純潔的&rdo;、&ldo;倔強的&rdo;、&ldo;善良的&rdo;只寫到臺下所有觀眾懶得再數。有人開始不滿地催他們下去他才突然瘋了一樣用拳頭猛擊黑板,吉它手和他一起摔倒在地。why不喜歡這個樂隊,因為他們沒有脫光了衣服在臺上拉屎或者手淫。
我和why跟著眾人湧出了那個地方,當我和why把音箱往計程車上搬時,磚頭和一個小夥子打了起來,他是一支音樂相當兇悍的樂隊的吉它手。當我們把磚頭從他身上拉起來時,丫竟然斯斯文文地哭了!他說:&ldo;磚頭,對不起,我真的是沒錢還你!&rdo;磚頭好像喝醉了,他破口大罵:&ldo;去你媽的,那是我這個月的房租錢,你讓我明天住哪兒?&rdo;
水泥起鬨似的嚷嚷:&ldo;跟我一起住吧!&rdo;可是沒有人笑,大家都很勞累,戰爭很快結束了,當我和why在鐵道邊撒完尿回來時門口空空蕩蕩,只剩下了拳頭和水泥。我們又七拐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