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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他們三個人正聊得火熱,見我們進來不說了,我想一定與我的準備出走有關。絲蜷著細長的身子和我擠在一張床上,使我對生活充滿了冰涼的慾望。我突然一腳把絲踢下了床,我大笑著看他罵我。真的要走了,我不禁想起了他們的好處。我拉屎時忘了帶手紙,魚曾經挪著肥胖的身軀跑回教室把自己的歷史書撕了兩頁又給我送回來。肉也有不俗的表現,我為打飯與食堂的大師傅開仗時,倆個大師傅提著菜刀要剁我,是肉抄起一把消房斧並及時遞在了我的手裡才鎮住了那倆傢伙……香也夠意思,我說我喜歡了班上的一個女孩子,他說他也喜歡那個女孩子,不過我喜歡了他就讓給我喜歡了,因為不值得跟我這樣的弱智爭一個女孩子……絲也不錯……
我又犯了多愁善感的毛病。
3我的第一次遺精
我不識字時就開始朗讀自己心中的詩,識得漢字時就開始寫詩,小學一年級時就寫了許多詩。我寫詩也像寫作業時一樣,寫了就撕,老認為我寫得不錯,就偷偷把我撕碎的詩拾好,拼起並且拿給一個學文科的大學生看,大學生看完嘲笑我一定是抄了金斯堡五十歲之後某些未發表的詩歌,老指天發誓,的確是我兒子寫的。我八歲時怎麼和金斯堡撞的車,我真是不知道,關鍵是那時我也不知道金斯堡是哪方神聖,當我識得了金斯堡,我就再也不寫詩了。
我這樣說,只是說我對詩歌大慨有些天性,而當時還沒有成為我朋友的劍子對我此項天性不屑一顧,他說我&ldo;褲襠裡塞蘿蔔‐‐裝大鳥&rdo;。當時,我認為劍子是自己寫不出來所以嫉妒我,後來證明瞭劍子的預見是正確的。他對未知事物比我更敏感,他比我更會扯雞巴淡,他更配當一個詩人。
證明我不是大鳥而是裝大鳥的事情發生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們班的一個學生倒垃圾時不小心摔了一跤,疼得他哇哇大哭,哭完之後揉著眼睛回到教室準備接著哭,可狗日的竟然忘記了清掃丟在外班門口的垃圾,而又湊巧被外班的班主任看了個通透。此班主任去找了校長,說這個學生太不像話太讓老師傷心太不負責任了。這是以鄰為壑,而且給我們班主任上了點小眼藥。此班主任是個三十出頭的半老女人,半老女人自然仇視小女人。校長找來了教我們語文的小姑娘,將那個班老師講話的精神傳達給了她,教語文的小姑娘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低著頭痛心疾首地站在校長面前。經校長訓導,教語文的小姑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校長你放心!我明白該怎麼做了,絕不能讓社會上這種嫁禍於人的壞風氣壞做法汙染我們的孩子,你看我的實際行動吧!
這也許是我的猜測,可後來的事情我知道,因為我都看見了。教語文的小姑娘一回到教室就把那個倒黴的傢伙揪著耳朵揪到了講臺上,拿出一根鋼製教鞭沒頭沒腦的往他屁股上抽,聲音沉悶。大家都不敢喘氣了,誰都不忍心看,低著頭好像在寫作業一樣。那種疼痛的感覺讓我的心臟膨脹、胃緊縮,猶如兩個神在拿我打賭一樣。
是的,她在打了他之後又打了我,所以我才會對那種感覺和它背後所蘊藏的恐懼與恥辱記得那麼深。
多年來,這已成了我的夢魘,只要我閉上雙眼,我就看見了一個胖胖的小男孩在被一個表情兇悍的小姑娘用大拇指般粗的鋼條抽打。小男孩在尖叫,他的同學們在尖叫聲中專心地寫作業。在金屬與肉體的親吻聲中一個腦袋很大的男孩冒失地闖了進去。這可真迎了那句老話,不打精的,不打傻的,專打不長眼的。
&ldo;出去!遲到了還有臉進來,我再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東西了,滾!&rdo;教語文的小姑娘對大腦袋男孩喊叫,於是他臉色蒼白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