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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她看到了簾後正襟危坐的一個人。
“是你!”
聽到九歌語中冰冷的恨意,李綏分外淡然,只是如遇舊識般平靜地道:“一別也是有一年了,九歌。”
聽到這輕飄飄的話語,九歌的心底卻是莫名湧上畏懼,下一刻當她轉身去拉掩上的房門卻是如何也拉不開時,她的心頓時涼到了極至,也跌落到極致。
“御陵王妃這是想要殺了我?”
眼見面前的九歌迴轉過身,帶著嘲諷的目光看過來,李綏輕抬右手,念奴和玉奴當即捲起珠簾,露出李綏平靜的面容。
“我若想要殺你,你就不會活著進長安城。”
看著座上人高高在上的模樣,九歌積壓已久的仇恨一點一點衝上心頭,只見她目光如刃般刮過,一字一句道:“你一直都在派人監視我?”
聽到九歌的話,李綏漸漸斂神看向她道:“你以為跟蹤你的,就只有我?”
“什麼意思?”
在李綏的示意下,念奴從袖中抽出一沓紙來遞到九歌面前去,九歌漠然低頭看去,卻見這每張紙上竟都是證詞。
楊延院子裡的婢女春兒、榮安縣主的婢女靈犀,還有一些紙條上面,竟是蜀王楊昭傳給靈犀的密信。
“現在你可明白了。”xxc0
寂靜中李綏的聲音響在耳畔,卻是一下一下如重錘擊打著九歌的心。
“二郎有負於你,姑母為了一己之私也虧待於你,但這一切歸根結底皆是蜀王一手所佈之局。”
看到九歌呆滯的目光,慘敗的臉色,李綏垂下眼眸,片刻才抬起頭來:“從一開始,蜀王便將你變成了一枚棋子,若非有人在那夜的香裡摻雜了醃雜之物,你不會走到如今的境地。”
“九歌,難道你甘願成為罪魁禍首的棋子,任他擺佈,一生活在他親手為你編織的仇恨之中。”
話音落下,屋內久久寂靜,寂靜的彷彿一灘永遠不會皺起的死水。
忽而間,一聲嗤笑打破沉默。
只見九歌含笑嘲諷地抬起頭來,一字一句似是審視般掠過李綏道:“不愧為御陵王妃,只想以這些莫須有的東西,就想騙過我?”
“是與不是,你的心裡本是清楚的不是嗎?”
李綏冷靜地看著面前人道:“你與二郎從小相伴,比之我、比之三郎、比之任何人都要相處的更多,更甚,你知道,他從來都守著那些周禮,從不與女子越過雷池半步,你也該知道,他的酒量絕不會數杯便醉到不曉人事——”
“難道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們的孩子咎由自取?是我的阿孃咎由自取?”
李綏的話語被九歌拔高的聲音駁斥下去,這一刻九歌徹底失去了冷靜,只見她死死攥住雙手,雙目赤紅地看向李綏,明明眼中含淚,卻又滿露恨意。
“你可知我被送去邊關遭受了怎樣的折磨?他們沒有人把我當人,他們只將我視作豬狗,視作畜生,視作隨時凌辱隨時拋棄的廢物,你可知道我身上留下了多少傷痛,你可知道我曾被他們綁在那,被不計其數的人欺辱了一夜,就連我的阿孃也為了保護我,被人拖下去施以死刑,連屍骨都不曾留下!”
看到李綏蹙起的雙眉,看著她光鮮的衣裙,九歌停止了嘶吼,笑著落下淚道:“你們不會知道,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貴人們,都只將我們當作一個玩物,何曾會在意這些——”
說到此,九歌側眸冷冷看著李綏嗤笑道:“你殺了我罷,你若不殺了我,我也必將會將我所遭受的一切都還回去,如今你設局誆我進來,不就是為此?”
“動手罷,如你那位心狠手辣的姑母一般,畢竟,殺我於你們而言不過是捏死一隻螻蟻。”
話音落下,李綏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