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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的呵斥，只再次叩首，長跪不抬頭。

她要說的都已說完，作為帝王會如何選擇，已可想像。

死是死不了的，最慘不過青燈古佛，或是一世不嫁?

只是不知待高祖皇帝大行之後，太孫他是否能礙於孝道，放她出佛堂了。

若真如此，值是不值呢?

劉拂在心中問著自己，眼前滑過的，卻是周行的臉。

&ldo;你……如何答覆陛下的?&rdo;周行半握著拳，目光低垂。

劉拂眼珠轉了轉，道：&ldo;你猜?&rdo;

&ldo;你……&rdo;周行有些慍怒，這氣又不知該發到哪去，扭頭看向窗外，一個人生著悶氣。

而後，他就感到手背上傳來柔軟的觸感。

‐‐劉拂坐到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他回過頭，正好對上了她燦若晨星的雙眸。

她輕聲道：&ldo;我沒有答應陛下。&rdo;

撲通、撲通。

周行從未知道他的心能跳得如此之快，響聲如擂鼓一般，叫他幾乎再也聽不見車外的其他任何聲音。

這世間再難有任何事能叫他激動至此，彷彿渾身上下的每一滴血液都在跟著戰慄。

他忍不住將劉拂攬入懷中，緊緊擁抱著她，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狂喜：&ldo;阿拂……阿拂……&rdo;

雙手還有一些微微的顫抖。

劉拂也笑，輕拍著他的脊背，安撫著他：&ldo;我在這兒呢。&rdo;

她伸出手，環抱著周行，輕聲道：&ldo;我跟聖上許諾，待安王一事瞭解後，再給太孫覓個文曲星君來匡扶社稷。&rdo;

用指尖輕戳了一下週行的腰間：&ldo;從今日起，你便在書院閉關讀書，沒我許可不準多行一步……不然明年春闈拔不得頭籌，這文曲星就要換別人來做了。&rdo;

周行轉神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龍女既然嫁不得天子，那能許的，便只有另一個轉世而來的神仙了。

&ldo;封你個仙君噹噹，怎得不開心呢?&rdo;

&ldo;能與你緊緊綁在一起，才是讓我最歡喜的。&rdo;

殿試奪魁之後，他與她，就再也沒誰能分開了。

第2章 番外&tis;4

番外一

劉拂醒來後, 頗為疑惑地望了眼窗外。此時晨光未明, 並非她多年來習慣了的起床時候。

莫不是下雨了?

想起前段時間連綿數日的秋雨，劉拂有些為即將入參加鄉試的學生們頭疼。

不說雨後天寒, 剛剛翻新過的順天府貢院, 似乎還有個別號舍沒有解決積水的事。

京師尚且如此，就別說下面的州府了。

她輕嘆口氣, 又揉了揉微酸的鼻子, 當指腹觸及唇峰時，下意識翻身看向床內。

安然熟睡的女子有一張她十分熟悉的臉。

劉拂坐起身，攤開右手, 借著微弱的燭光，看了眼橫亙在掌心的傷疤, 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峰。

粗糙拉手的, 是一夜長出的胡茬。

&ldo;怎麼起這麼早?&rdo;

身邊人嘟噥一聲，眼也不睜，抬手向內, 正打在牆上。

&ldo;嘶‐‐&rdo;女子終於睜眼，蹙眉道，&ldo;阿拂，你怎睡外面去了?&rdo;

劉拂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