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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一聽這浪蕩之語,心下暗叫不好,咬咬牙,她一腳往這男人靴子上用力踩去。 趁他疼得鬆手之際,轉身就跑。 裴鈞昊“哎喲”慘叫一聲,回過神來,人早不知跑哪兒去了,隨即反手把扇子往隨從林開頭上一敲,怒聲斥了他幾句沒用。 姜瑜逃命似的跑進一條小巷,看身後沒人追來,便停下來靠在牆上氣喘吁吁地緩著氣兒,正想著下一步要怎麼走。 巷子拐角處突然冒出來兩個拿著傢伙什兒的大漢,直直衝著她走來。 粗聲粗氣的對她說道,“姜姑娘,跟我們回去,老老實實的等著人家來接吧,別玩兒花樣了,否則,劉婆子的手段有你受的。你從十里村出來的時候,我們就在後頭盯著呢,你跑不掉的。” 姜瑜瞳孔微微放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們好一會兒,全身的力頓時卸下,就這樣渾渾噩噩的跟著他們回到了劉婆子的院兒裡。 劉婆子看她還敢逃跑,也不再跟她多說什麼,指派了另一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的馬婆子,吩咐了要在接下來的短短几天內,教會她一些規矩。 並且,院子裡的看守更為嚴格,光是院落外邊兒,就有兩撥約莫十人來回換班巡視的壯漢。 她因身價較高,且馬上就要出手,得以單獨住一間屋子。 姜瑜在房內看著她門邊兒兩個看守的丫頭的身影,心知自己是不可能再次逃走了。 便如提線木偶般學了兩日的禮儀規矩,但該吃該喝的,她一樣沒落下。人總要吃飽了,才有力氣幹別的。 到第三日晚間,她便被梳妝打扮一番,敷粉描紅,穿著一身桃紅色的衣裳,桃心髻上簡單簪了兩根銀釵。 姜瑜看著鏡子裡逐漸變樣的自己,只覺得那桃紅色無比刺眼,可她偏偏無力反抗。只能不斷麻痺自己去忽略心底深處的屈辱不甘和怨恨。 喜婆子把紅蓋頭往她頭上一蓋,她就被一頂紅轎抬進了潞國公府的側門。 到了垂花門,她被扶出轎子以後,又被人攙著一路七拐八繞地往裡走去,扶著她的丫鬟春雨小聲跟她交代了幾句話,讓她對這府裡的情況有了些大致的瞭解。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被帶進了一個房間,床上躺著的正是昏迷不醒的潞國公裴鋒磊。 房門關上以後,她自個兒掀開了蓋頭。房間內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兒,還有一股沉沉的死寂之氣。 姜瑜站在床邊,看著床上年過四旬卻已命不久矣的堂堂國公爺,臉色發黑,臉頰凹陷,形銷骨立,隨時要斷氣的模樣,心下不是不害怕。 她也才剛過十五歲,如花似玉的年紀,現在竟然成了這樣一個人的妾室,還與他獨處一室,害怕得只能雙手緊緊環住自己,自己安撫自己不要害怕。 她忍著恐懼輕輕走上前,顫著手探了探他的呼吸,感受到那絲微弱的呼吸,確定他起碼還活著,她心裡才稍稍平復了些許。 害怕過後便是滿心的悽惶,終是忍不住捂著嘴低聲哭了出來。 一夜紅燭燃盡,癱坐在腳榻邊兒上,不知何時沉沉睡去的姜瑜被早晨透過窗牖的陽光喚醒,她迷懵著眼睛醒來,剛站起身,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恰好此時,門外的春雨敲了敲門,恭聲問道,“姜姨娘,您可起身了?” “起了,你進來吧。”剛睡醒的姜瑜聲音還有些沙啞。 春雨帶著另外幾個丫鬟進門,眾人井然有序地各自忙碌著。有人伺候裴鋒磊擦身喝藥,春雨則引著她去了西廂房。 春雨便是被派到她身邊兒貼身伺候的丫鬟,長她三歲,個子嬌小,行事卻十分妥帖穩重。 她伺候著姜瑜換了一身兒樣式簡單的湘妃色衣裳,巧手翻飛間,一個簡單的圓心髻就挽好了,只簪著一根樸素的靈芝雲紋銀釵,粉黛不施。 她沖喜的身份畢竟尷尬,這樣的裝扮既不會太過招搖豔麗,又不會過於素雅,免得被人說招來晦氣。 梳好妝後,她又被春雨帶著來到大太太的菡萏院見主母。在門外等了好一會兒,她才被裡邊兒出來的丫鬟叫了進去。 她按照春雨教的給康氏奉了茶,康氏也並未多為難她,只高高在上的簡單說了兩句話,無非就是要她安分守已,好好伺候國公爺,又賞了她一個鐲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