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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原幸將眼光投向剛才尋到梁無乾籍錄的書架，若有所思的揉搓著自己的下巴。
&ldo;那我們之前發生過什麼?&rdo;
施原幸搜腸刮肚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自己與這個人有過什麼交集。
他這人看起來沒邊，其實離開天界的次數少的可憐，地府更是第一次來。
梁無乾沒回答他，甚至連兩眼都沒有聚焦，只是虛虛的定在書頁間的文字上。
施原幸以為他沒聽見，又問了一遍。
對方這才抬起頭來，將目光放在施原幸身上。
&ldo;你不需要知道。&rdo;
&ldo;什麼?&rdo;
如願看到那隻狐狸整個臉都因為不可置信而皺起來，單邊嘴角咧開露出顆小尖牙。
施原幸內心怒氣湧動，他長活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種無賴。一言不合就把人拎到半空，話說到一半還心安理得的吊人胃口。
施原幸自覺不是什麼好脾氣的性子，忍到現在都算仁慈。
&ldo;梁無乾你別太過分。&rdo;
他聲音壓低，帶著利爪刮地般的沙啞，雙瞳瞬時而立，足下烈焰剎起萬丈，同獄火相融。
梁無乾連半分多餘的反應也沒給施原幸，不過好歹也正過身來，認認真真的同他講話。
&ldo;你當時不過是一林中野獸，混沌未明神識未開，周身紅絨的一隻赤狐。&rdo;
&ldo;我知道你們仙神多半不願提及生前之事，記不得就算了。&rdo;
&ldo;我跟那些迂腐的老神仙又不一樣!&rdo;
這人火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施原幸被梁無乾糊弄的安撫幾句後又回到之前那副樣子。
梁無乾看著他這刨根問底的架勢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奈，有幾個字在肚子裡轉了幾個圈後最終沒忍住，還是把真實想法說出口來。
&ldo;太長，懶得講。&rdo;
梁無乾剛說完就見施原幸又要爆炸，緊接著連上一句。
那句話瞬間讓施原幸安靜下來，如墜冰窟。
他看見梁無乾嘴唇張合間，吐出有關張月鹿的幾個字。
&ldo;張月鹿是被你們自己人害的。&rdo;
☆、第十五章
清伶村果真名不虛得，窮的叮噹響的一個村落。
何辰澤腹誹好半天才勉強接受這裡。
禹桓倒是無所謂，這人看起來文弱，倒是不怎麼嬌氣，在這湊合著一樣能過。
&ldo;我本以為清伶的伶是伶人的伶。&rdo;
何辰澤在後方咂舌，語氣鬱結。
&ldo;結果是伶仃的伶。&rdo;
這裡人煙少得可憐，而且只有土路，馬蹄踏上去激起一層灰土。禹桓向著不遠處房屋走去，回答他時還好似有些幸災樂禍。
這村坐落在山裡，房屋大多挨山而建，順著山路向上走，腳旁就是人家的屋頂。
兩人接著御馬往山上走，走到半山腰時發現有一處雜草倒伏，模模糊糊看見有個可通人的小路。
禹桓回頭看何辰澤一眼，對方點頭，示意順著過去。
這裡雜草都長到了馬肚，禹桓走在前面沒兩步就撞上蛛網，他皺著臉盲空抓幾下，一睜眼看見兩隻大綠肚毒蛛伏在面前不到半指的距離，被瘮出一身雞皮疙瘩。
他將頭低下從那兩個蜘蛛下鑽過去，剛走沒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暗罵。他詫異回頭，看見何辰澤正巧穩穩與它倆撞上，鼻尖趴著一隻，而另一隻在手上。
何辰澤嫌棄地把兩隻拍掉，正神情懊惱的清理著自己頭髮粘的蛛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