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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皎潔如詩,她那張純白的臉上,兩顆亮晶晶的眸子因為哈欠而擠出兩顆斗大的水珠兒,如珍珠一般掛著,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盯住他這位師父。
他不由得心生愛憐,竟然不知不覺伸出手,想撫摸那張熟悉的面孔,骨子裡覺得甚是親切。
“我說……那個……令狐師父——如果沒有內功,你光讓我背這些心法,每晚帶著我練這些騰躍的法門,也還是沒有用啊,沒有師父,我還是不能飛上天啊,跟個風箏有什麼區別?”
趙小玉眨巴著眼,問道,一個哈欠下去,又一顆淚珠兒,擠了出來,順著光滑細膩的臉頰,一路無阻的落下來。
令狐行猛然回過神來,急忙抽手,轉過身,生怕自己臉紅心跳的樣子被趙小玉見到了當作笑話。
他定定神,道:“是呀,所以在小玉你最後完全掌握了的時候,我會把真氣過一部分給你!”
趙小玉聞言不由得張大了嘴,“啊~~”這令狐行八成是瘋了,如果要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躍地而起,那不知要輸多少真氣啊?
記得一本習武書上說過,“氣者,為體之精源也。”
“哎呀~~那會不會讓你精盡人亡啊?”趙小玉想也不想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知道說錯話了,臉迅紅透了,像個猴子**。
令狐行聞言,差點沒被眼前這女人的話給噎死,愣愣地盯住她,一時都不知該怎麼說。
看著她厚顏無恥的小聲補充了一句:“精力的精,不是那個精。”
哪個精啊?
令狐行真的有想掐她脖子的**,這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啊?
難道沒有學過婦言婦德嗎?沒人教她《女戒》嗎?
沒聽說過“貞靜清閒,行己有恥,是為婦德”嗎?
沒聽說過“不瞎說霸道,擇辭而言,適時而止,是為婦言”嗎?
他不由得吼了一聲,“趙小玉——”
看她把頭快埋進肚子裡,又覺得好笑,只好漠然道:“雖會耗費三年的功力,但我還不會死——”
古人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你這麼不長勁兒的樣子,還得呆上半年!”他存心嚇唬她,也是有心留她。
江湖險惡,哪是她一個小女子行走的地兒?更何況還是如此貌過驚鴻的美。
如果不是她執意要去什麼梨園找她的什麼好友,他也不會如此傾心授她武功。
趙小玉一聽,小臉一皺,急得快哭了,“令狐師父,令狐哥哥,怎麼非要小玉我練這什麼破輕功啊?又不能打,又不能擋槍擋劍,頂多能跑路的活兒,你放過我吧!”
看她帶著哭腔,那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令狐行差點沒笑出聲來,他扳過她的身子坐下,正色道:“這輕功本來就是用來跑路的,等你用的時候,你就知道它的妙處了。”
言畢,他也不多話,直接坐在她身後,見她自然地攏過那一頭烏,彷彿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心思竟然有些**,那青絲一縷竟像平靜湖面上一波由近及遠的漣漪波紋,兀自劃過他的心口。
男女本應授受不親,但他的真氣匯入她的體內,便如他的血,流進她的身體一般。
這種牽絆,不知從何時起,如同在他心裡生了根,了芽。
有時竟然會想,如果他不是道士多好!
而後又會陷入對此師門背叛妄念的深深自責之中。
痛苦如同這山坡上滋生漫滅的野草,在不知不覺中將他淹沒。
整整三個月來,幾乎每晚他都要替她導引真氣。
趙小玉沒有習過武功,一併將他三年的功力匯入她體內,深恐不適,故而才每晚分次匯入,這些日子以來,倒也沒見她出現什麼不適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