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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文紹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江越會對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鬼特別縱容。
「後來他為什麼離開了善德世家?」幾乎是下意識的,齊文紹問出了口,問完後連自己都有些詫異。
江越終於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黑夜裡的星光微微閃爍了下,只映出青年目不斜視認真開著車的側臉。
「可能因為他和我爸走得太近了,亂七八糟的事也接踵而來。先是有傳言他得獎是因為我爸暗中疏通了關係,但是他的作品是實實在在的,石叔也不在意那些虛名,謠言就只是謠言。直到……」江越頓了頓,長長嘆了口氣,「原本接受邀請加入雕刻藝術協會,也是因為有許可權檢視一些珍貴的文獻圖片資料,有機會和玉雕界的大師交流。但是協會幾次三番提起要他跟我爸要贊助,交換條件是讓他當副會長,石叔一怒之下就宣佈退出了雕刻藝術協會,搬到這裡來開了一家茶館。」
「……」齊文紹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哪裡看到過著張臉了,六年前的雕刻藝術展上,被稱為玉雕界奇才的石歧突然宣佈退出雕刻藝術協會,從那之後再無音訊。
那是齊文紹偶然看到的一個新聞,其實玉雕藝術除了同樣拿刀,與醫大外科系學生的自己無一分關聯,之所以會記住那張平凡的臉只是因為那時的石歧說了一句話:我是個玉匠,我只想做好一個玉匠該做的事。
那句簡單的話瞬間觸動了很二卻正直的醫大高材生,不需要任何原因,只是一剎那的共鳴。
而今天的齊醫生說:我是醫生,我只想做一個醫生。
江越又側頭看向窗外快速移動的風景,唇角漾開一抹清淺卻化不開的笑容。還好,自己沒有信錯人。
齊文紹不經意地又瞥了眼江越的方向,只看到那人曲線優美的下顎,細柔的黑髮。耀眼的陽光透過車窗灑落在青年柔軟的髮絲上,染上一層淡淡地金色。
莫名的似乎有一種陽光的氣息彌散在這充斥著冷氣的車廂內,驅散了心底所有的陰霾。
齊文紹看著桌上自己送的孤零零的一個禮物,撓了撓頭。「家人之間送禮物是不是有點怪?」
「你已經自動把自己歸為師父父的家人了嗎?」
「……我就是奇怪你們居然都沒送!」
那天表情有點複雜。「以前有送過,後來定了個規矩,家裡過生日就別送禮物了,傷感情。」
送禮物不是加深感情的麼,為什麼還傷感情了?
……但如果是這群人的話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
像是從他的眼神推理出他的困惑,又可能是他的表情實在是太無語,凌澈解釋道:「有年師父父生日,熙宇送了他一盒黃符和一罐硃砂,那天送了一張他們店的一年無限制美發卡,阿言最實在,直接給師父父充了1000話費,師父父用了一年。」
「……」除了話費一個都不想要,但是話費也太沒情調了……自己能理解定下這個規矩的原因了。下意識又問:「那你送了什麼?」
「嘿嘿……也沒什麼」摸了摸鼻子。
齊文紹皺著眉,懷疑更深。
偏過臉避開他審視的視線。「一套□□。」
「……」最不想要的啊!「你到底是有多想讓他出家?」
四十五度明媚憂傷狀望天。「我希望他能看開點。」
「……沒直接掐死你我覺得他已經看得很開了。」
「我就是怕他掐死我才希望他看開點。」
不知何時出來倚在門邊聽著他們扯犢子的江越涼涼一笑。「收到□□的時候我還真的想掐死你一了百了。」
「呃……」視線遊移開去,「念在我們多年的師徒情分……」
「我掐死你後會好好超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