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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衣男子的長劍穿著他的項上人頭,故又伸腳,把他狠狠踹到地上。
洛埡直直摔倒在地,仰視看著眼前這個既可怖又可恨的男子,血液從七竅源源不斷地流出,卻仍掙扎著說了一句話。
聲音是發不出來的,但男子看他蠕動的嘴唇,好像知道他在說什麼。
男子黑眸下沉,面具輪廓分明,泛著異光,他抬手示意他的兵將洛埡的身體往左右兩邊拉扯。
他的眼終是爆發出了更加銳利的鋒芒,他“哐”的一聲扔下長劍,接過無比鋒利的短刃,在苟延殘喘、還沒完全死透的洛埡身上,厲刀揮下,一片片的將他的肉刮掉。
血肉翻飛,模糊一片,地上的碎肉與塊肉漸漸堆積,男子仍好似不知疲憊一般,機械而又殘忍的親自給他施以酷刑。
洛埡餘黨已被芸神國軍全部就地處決,長芸安慰了一下受驚的微生泠,便朝那墨衣男子走去。
她握住他的手臂,看著死得慘烈的洛埡,低嘆道:“人已經死透了,不要再浪費時間在他身上了。”
墨衣男子手下一頓,轉頭看她。
他的眼眶盡已溼紅,但在看見她的那一刻,又迅速垂下羽睫,手一抖,便扔下刀去。
長芸感受到他的變化,遂摸摸自己的臉,心想: 她有這麼恐怖嗎……
長芸挑了挑眉,回到正題,問:“你們是奇國哪方勢力的?是奉命來擒抓洛埡餘黨的麼?”
墨衣男子默了默,才道:“是洛王下令,讓我們護送芸神國的隊伍安全抵達王都。而洛埡逆黨在此行刺之事,我們也是剛剛才知曉。
抱歉,以這般國醜家事迎接遠方而至的貴客,蒼芸帝若有什麼需要賠償的,奇國願意一律承擔。”
“無礙,身在帝王家,往往會有諸多難題,這亦不算什麼國醜家事。我在這,先恭賀洛王除掉國樑下最大的蛀蟲了。我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兩國的交流與長期發展,賠償就不必了。”長芸笑說。
墨衣男子輕點頭,薄唇彎了彎。
“是了,你叫什麼名字,現任何職。”長芸道。
男子將腰間的令牌遞給她,說:“容青。”
長芸一看,原來是奇國十二衛中第四衛隊的將軍。
長芸向他伸手,習慣性的想與其握手:“你好,容青。”
容青的手本欲抬起,但他見著自己手上還有血跡,並不乾淨,又慢慢收回去了,一雙眸子半垂,神色晦澀難明。
長芸不知他想法,只以為奇國沒有握手的禮節,故不在意。
她偏過頭,讓衛凌橫過來,道:“這是衛凌橫,宣撫使司同知。”
容青看向衛凌橫,眸光隱有幾分打量——一個年輕俊逸的傢伙站在她的身後。他嘴角下垂,眼睛多了幾分冷然。
“你們先認識認識,這一路上也能多些交流,相互照應。”長芸這般說道,便回隊裡去了,還有一些事宜未處理……
長芸走後,容青皮笑肉不笑地向衛凌橫伸出手,說:“你好。”
雖然容青的手還凝著洛埡的血,但衛凌橫不在意也沒猶豫,與他簡單的握個手。
誰知容青與他握手這麼用力,用力到衛凌橫好像聽到自己的骨頭關節在咔咔作響。
這傢伙——多少對他帶些敵意。
無緣無故,向他逞什麼威風?
衛凌橫眉宇凝然,儘管對方是友軍,在他這好感度都降為負值了。
他冷硬地說:“方才見容將軍好身手,可否和在下切磋切磋。”
容青平直地扯扯嘴角,道:“不了,我還未整頓隊伍。”
待他背身而去,走了幾步,又緩緩停下了。
他能感覺到自己還是想和他打一架的強烈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