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卷遺詔,五樂原請聖駕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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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搓搓手道,他是太常寺的,專門負責禮樂,另立新帝是大事,豈能少得了太常寺。
“不可輕舉妄動。”範太傅立即將他的熱情壓了下去,“此事應從長計議,不急。”
眾大臣都是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了大半輩子的,都是老江湖老狐狸了,別的本事沒有,但算計別人的本事卻不小,何況這次算計的不是小事,而是皇位,如何能隨隨便便想幹就擼起袖子乾的,那是無腦的盲幹,他們要幹,就得讓事情變得名正言順,有理有據。
半個月後,夏侯辰決定親自前往五樂原恭迎聖駕,可他才出王府,就遇上範太傅等大臣。
“範老與眾位大人是要同本王一道去五樂原恭迎聖駕的嗎?”夏侯辰笑問。
常年的戎馬生活讓他原本白皙的面板變成了麥色,面部柔和的線條變得越發剛毅,眼眸中透出軍人獨有的堅定與執著。一襲銀甲在明媚的春日中熠熠奪目,在人群中,他就是那個鶴立雞群的存在。
“老臣紀大了,無法與小王爺同行。”範太傅不緊不慢道。
“這麼說範老是來為本王送行的嘍。”夏侯辰挑眉。
“臣聞鴆毒毒性大,未入腸已絕喉。是以老臣之前就讓人準備好了鴆酒,待老臣送走王爺後,老臣便就同家人共飲。”範太傅淡淡說道。
夏侯辰震驚不已,“範老此舉何意?”
“王爺此一去,南月亡矣。老臣不想等到南月亡了的那日再下去面見高祖,是以才出此下策?”範太傅不卑不亢回答。
“範老的意思是本王此去五樂原,南月便會亡?”夏侯辰狐疑地看向他。
範太傅表情凝重地點點頭。
“正如太傅先前所言,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個南月需有人主持。本王此去接陛下歸來,便是為了讓咱們南月長治久安。”夏侯辰誠心誠意道。
“國確實不可一日無君,可此君非彼君。”範太傅篤定道。
夏侯辰面露不解之色,“太傅之意,本王實難理解,還望太傅賜教。”
“君有昏君明君之別,國不可或缺的乃明君,而絕非昏君。明君仁明善斷,興教化,修政治,養百姓,利萬物。得明君者,天下興。而昏君乃國之禍首,亡國之日只在早晚。先前乃老臣迷糊了,王爺莫往心裡去。”範太傅誠懇躬身道,其餘大臣也跟著躬身。
夏侯辰嘆了口氣,“但到底五樂原那位才是名正言順的皇上,有些事,咱們做臣子的身不由己。”五樂原那位的昏庸與荒唐天下皆知,他也不必避諱。
“王爺若信得過老臣等,不妨將此事交由我等來處理。”範太傅毛遂自薦。
夏侯辰表示感激,但仍然堅持,“今日五樂原若是不去是萬萬不行的。”
二者對話在場將領皆聽見了,卻無人作聲,但不代表他們沒有想法。
範太傅見夏侯辰執意,心下不住嘆氣,其餘大臣無不上前相勸的,可夏侯辰還是上了去往五樂原的馬。
範太傅等人只得一路送行,只盼五樂原那位在賈氏兄妹勸說下,儘早打消回大都的念頭。
浩浩蕩蕩前去五樂原恭迎皇帝的隊伍從靖王府一直行到了西城城門,卻在西門受阻而無法出城了。
成千上萬的大都百姓跪於西城城門內,將城門封死了,而跪在眾百姓之前的那一身素縞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靖王妃。
“你這是做什麼?”在馬背上的夏侯辰沉下臉。
“王爺此去千里,妾身怎能不來送行。”孫清揚執酒壺起身來。
夏侯辰皺眉,“既然是來送行的,何故穿成這樣?”
不僅孫清揚身穿縞服,其後泱泱一片皆是身著素服,這架勢哪裡像是來送行的,分明是來送葬的。
“妾身之所以穿成這樣,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