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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史臺而言,臺院侍御史只在御史大夫和兩位御史中丞之下。
再進一步,就是三巨頭了。
在朝廷而言,侍御史位卑而權重,看誰不爽就彈劾誰。
風聞奏事,意味著隨便亂講都能夠讓對手慌忙去解釋,亦或者是自證清白。
震驚過後,三女就是疑惑。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大郎(大哥)雖然博學多才,但平日裡孤僻寡言,跟她們都很少有話說,能夠從入職時的監察御史(從八品下)晉升為殿中御史(從七品下),完全是因為女帝清洗御史臺,他被動晉升的。
難道女帝再次清洗了御史臺,大郎(大哥)又借東風升官了?
嬸孃連忙問道:“大郎,莫非今天朝會上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你們御史臺這次又有多少人被牽連了?”
林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嬸孃這話說的,難道我就不能憑藉能力晉升麼?
但想到朝會之事,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難道要告訴她們,這次我之所以能夠升職,完全是因為當朝怒懟了女帝,於是被女帝挖坑,先提升官職再往裡埋?
以嬸孃和堂妹膽小的性子,搞不好會被嚇暈過去。
就在林瑄斟酌著如何解釋的時候,前院傳來陣陣冷笑之聲:“嘿嘿,御史臺有多少人被牽連了我不知道,但我們家是跑不了。”
林瑄轉頭,就看到一個雄武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他穿著捕快服裝,腰間懸著腰刀。
國字臉,雙眸銳利有神。
來人正是林瑄的叔父林淵,江寧縣捕頭。
林淵龍行虎步,他目光銳利地注視著林瑄。
雖有責備,但更多是擔憂。
京城之中,少有秘密。
早上朝會的事情,下午就能夠傳遍京城各衙門。
當林淵聽到今天朝會之上,有個年輕的御使怒懟女帝,幾乎是以死相諫的時候。
他忍不住讚歎此人的勇氣,當真是錚錚鐵骨。
當然,這也是大傻逼。
女帝自登基以來就殺頭人頭滾滾,竟然還敢怒懟女帝,這不是糞坑裡點燈——找死嘛。
隨後又聽到女帝不僅沒有怪罪,反而嘉獎對方,給對方升職了。
林淵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不應該是女帝的套路啊。
果然,很快他就聽到了後續。
女帝竟然要對方接手龍口倉案,限期十五天查清,這不是明著挖坑等對方跳嘛。
不對,不是等對方跳,而是將對方直接踹了下去。
女帝還是那個女帝,手段簡單而酷辣。
“那個青年的御使叫什麼名字?”
林淵多嘴問了句,決定將這猛士作為反面教材,回去後跟自家侄子好好嘮叨嘮叨。
“好像是叫林瑄,跟你一個姓!”
當時的林淵感覺就是五雷轟頂,渾身無力,差點沒軟倒在地上。
林瑄,不就是他侄兒麼。
並且也是御使,不可能重名,錯不了!
整個一下午,林淵都是渾渾噩噩的狀態,幾次差點請假直奔御史臺,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於是一散衙,他就馬不停蹄地趕回家。
大哥林鴻兵敗失蹤,生死未卜。
若是林瑄再出個意外,那大哥一支就絕後了,他如何對得起大哥?
更何況,他也是視林瑄如己出。
他雖然有個兒子林琅,但林淵心中早就放棄了這個蠢兒子。
林家的未來還在林瑄身上,並且林瑄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十九歲就高中了進士。
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由此可見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