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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神明的祖父。真田心中有些隱隱的疼痛。可是,他清楚,有些事情,一定要儘早得說清楚。
“真心喜歡?”真田祖父冷冷的重複,腦子中不期然閃現出了一個最近常常出現在到場的纖細身影。“弦一郎,你說的是那個開口閉口叫你副部長的那個孩子?”
作為突然出現在自己道場的陌生身影,真田藩士雖然沒有詢問,但並不代表自己沒有注意。相反,他曾經暗地裡觀察了那個女孩很多次。
第一次她在大家的注視下一次次被弦一郎擊倒,然後又一次次艱難的爬起來,一雙紫色的眼睛憤怒的瞪著自己的孫子,渾身上下都是不服輸的倔強,指著弦一郎說要打倒他,最後竟然暈倒在弦一郎的懷裡。
第二次,她同兒媳熱切地說著中文,唐詩宋詞信手拈來。一邊滿足的吃著兒媳做的點心,一邊說著什麼‘還是蘇東坡和辛棄疾的詞比較霸氣!’。
第三次,她興高采烈的對自己孫子說:“副部長你太小氣了,我還想再吃一勺,就一勺!”也是在那次,真田藩士才發現自己家電冰箱裡居然多出了名叫‘冰激凌’的甜品!
真田藩士是過來人,更是明眼人。自己孫子和柳生家的那個小子心裡想著什麼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聽了祖父的話,真田弦一郎渾身一僵,似乎沒料到自己的祖父看得這樣清楚。沉默了好久,終於還是在祖父和父親刺目的注視下,朗聲說道:“是。”
“哼。”真田祖父冷哼一聲,慢慢開口道:“弦一郎,你知道你要的是什麼嗎?”
“孫兒知道。”
放棄另一個家族的支援,很可能也得不到自己家族的庇護,今後的道路上多半要自己孤軍奮戰。
這就是自己的選擇所帶來的。
這些,真田都想過了,也想到了,同樣,決心,也下定了。
還是那句話,真田有時太冷靜了。他太清楚自己的地位、太清楚自己身上的束縛、也太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他知道他不可能做出那種電視上常常演的放棄家族同愛人私奔到天涯海角,後來又哭泣著迴歸自己家族的行為。他不會做那種既對不起家裡又對不起愛人懦夫,他有自己的責任、他有他的擔當,他會緊緊牽著她的手面對他本應該面對的東西,得到他本應得到的東西。
不是一定要給她什麼樣的生活,不是要靠成就證明什麼,他只是想要成為一個可以理直氣壯地同她站在一起的人,舉案齊眉,如此而已。
“弦一郎,我可沒看出,那個丫頭有你這般的心思。”真田藩士回憶著那個女孩明朗的笑容,篤定的說。
“爺爺。”真田看著這個從小教育自己訓練自己的老人,目光堅定的說:“孫兒勢在必得。”不論是您的認可,家族的認可,還是……她。
“你回去吧。”真田藩士閉上眼睛,掩去了眼中的精光。
“是。”真田起身,脊背挺得筆直,步履從容的離開和室。
“倒是有些像我。”真田藩士看著已經驚呆了的兒子,笑著說道。
櫻雪。
真田翻了個身,閉上眼睛。
我會掃除我身邊的障礙……
少年氣息平穩,安然的睡去了。
沒有出口的話
“真是的,為什麼副部長掏錢的時候他們就那麼客氣,到咱們兩個請客的時候就這麼不知道客氣呀?”
櫻雪看著錢包,碎碎念個不停。今天領到了獎金,櫻雪和柳生決定請學長們外加切原去吃烤肉,原本以為只要花平時那些數目就足夠了,可是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那兩個混蛋,居然完全是三百年沒吃過肉的模樣,一個人就吃掉了三大盤肉……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獎金還剩不少,要怎麼辦?”柳生推推眼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