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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押送他們的這一隊官差,都無人說話。
倒是那年輕的什長,冷漠地看了喬亦雪一眼。
喬亦雪也正抬起頭,與他對視了,她暗暗納罕,怎麼有種眼熟的感覺?
莫非是之前原主看他看得眼熟了?
而什長寧明旭也暗覺詫異,這喬氏,分明是個膽小怕事連頭都不敢抬的婦人,怎麼這會兒這般膽大了?
之前她撞了山石的事兒,他也是知曉的。
流放犯人與差役之間這些骯髒的交易,他也是知曉的。
但是,他也不想管,也沒必要管。
都是雙方自願的,不是嗎?
但這喬氏卻自戕了,好在又活了過來。若是犯人在途中死了,倒也是會給他們造成點麻煩。
最起碼,也要解釋清楚原因。哪怕是亂寫一通,總要得到上峰的稽核透過。
哪知,這喬氏活過來後,卻性情大變。
想來也是,都死過一次的人了,興許是想清楚了,大不了拉著其他人一起死!
倒是膽大了許多。
喬亦雪不知道這寧明旭想了這麼多,她只是揹著自己的小包袱,裡面有身衣裳有雙布鞋,默默地走著。
沒辦法,系統已經提醒過她,若是她逃跑,就變成了逃犯。
逃犯即便一時逃過追捕,以後每每遇到要查路引與戶本的時候,也很難隱姓埋名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們手背上都已經被打上了印記!
喬亦雪簡直不寒而慄,這可是烙鐵烙的!
還好,雖然有個二指寬的疤,到底沒有印上一個“奴”字。
據說歷史上有些朝代,對於流放的犯人,直接把“奴”字或者“強盜”等字樣烙在臉上!那真是“壞人”臉上寫字。
不幸中的萬幸是,好在這流放之路,已經走了一半多,再走個十幾日,也該到了吧……
楊老頭一家子忍氣吞聲地跟在後頭走著。
那幾個包袱,被楊健指使著柳氏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撿了上來。
撿上來後,他們再也不敢遞到喬亦雪手裡去了。
萬一這個失心瘋再丟一次,還要再去撿……
再說,包袱裡到底還有點乾糧。
楊家人都想著,到了吃晚飯時,看喬氏如何向他們低頭行乞!
喬亦雪走在路上,偶爾會拔起一些野草,還很當一回事般,放到包袱裡去。
楊家人紛紛冷笑,這死蹄子餓得要吃野草了吧!
緊趕慢趕,總算趕到了驛站,驛卒迎了出來。
官差也要輪值,什長倒是能分間房睡個好覺。
這些犯人就別想有那個好命了,不過是在驛站的空地上,打個地鋪。
就這,也比宿在野外要強多了,最起碼四面還是有牆的。
身上有銀子的犯人,也能打點官差,能去睡大通鋪。
然而二十來日走下來,沒幾個人身上有銀子了。即便還有點銀子,也都會想著用來果腹,壓根不敢再在住宿這回事上花錢了。
楊家十來房人,各自佔了地兒。有錢的還能去買點飯食饅頭吃,沒錢的就啃帶著的乾糧。
乾糧也就是饅頭和大餅,早已經又乾又硬,毫無滋味了。
就這,也是吃不飽的,每人半個饅頭就算不錯了。
楊老頭張婆子等人還等著喬亦雪過來低頭認錯,求他們施捨給她一塊饅頭呢。
哪知那死蹄子壓根就沒這個想法。
不僅不跟他們待在一塊兒,竟然還找到驛卒要了點幹麥秸,墊在地上,好歹能睡。
“我呸,這死蹄子,定是用美色勾引了,說不定是讓那驛卒揩了油。”
張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