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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有一套自己的辦法,特別是在審訊這一塊。尤其擅長摳住嫌疑人的漏洞,進而步步緊追,佔據主動。
「侯強,你上過學嗎?懂法嗎?」
「上,上過初中。」
「知道拐賣婦女兒童是什麼罪過嗎?」
侯強垂著頭,「我,我沒,沒拐」
崔振東像是沒聽見他說的,「拐賣婦女兒童罪,十年打底兒,到無期也不算封頂。對於犯罪證據確鑿卻拒不交代,或者情節特別嚴重的,」他頓了頓,「你知道無期再往上是啥吧?」
侯強一個激靈,差點沒從椅子上出溜下來,「警警警察同志,我我我」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於主動交待犯罪事實,並有立功表現的,比如協助公安機關抓獲同案犯,會予以從輕或減輕處罰。」崔振東沒理他,繼續像背書一樣宣講著。
「我我我說,我全全全都說。」
崔振東哼了一聲,把兩手朝桌子上一架,等著他交待。
這個侯強家住在距離東江四十多公里外的一個村子裡,本人沒啥正經職業,也不願意種地,常年遊手好閒。
前兩年他來東江打工,想賺點錢花花,可連換了幾份工作,不是嫌累,就是嫌錢少。直到後來認識了一個叫芸姐的女人。
據他交待,這個芸姐五十來歲,也在東江打過工,做了十來年的保姆。之所以會找上侯強,是覺得他看上去挺老實,並且缺錢。
「這個芸姐真名叫什麼?住哪?你們平常都怎麼聯絡?」
「我也不知道她叫啥,大夥都管她叫芸姐。從來都是她來找我。」
「大夥?」崔振東一皺眉,「除了你,還有誰?」
「還有一個叫老包的,應該是她老公。另外還有幾個,就都是聽她在電話裡聯絡的,沒見過真人。」
「她找上你,讓你做什麼?」
「她讓我在偏一點的地方租個房子,然後把孩子送過來,讓我看著。過兩天給我地址,讓我送走。」
「這事兒你幹過多少次了?」
「就,就這一次,這是,頭一次。」
「侯強!」崔振東忽然一拍桌子,侯強被嚇得差點從椅子上竄起來,然後就是一腦門子的汗。
他抬起帶著手銬的胳膊,在腦門上抹了幾下,「第,第三回。」
審了三個多小時,侯強知道的東西被掏了個乾乾淨淨。
回到辦公室,邢嶽問崔振東,「下一步你什麼打算?」
崔振東點上一根煙吸著,「肯定是要找那個芸姐了。她手上說不定還有孩子。」
邢嶽點了點頭,「不過這事兒要悶著來,不能漏了風聲,防止那幫人狗急跳牆,把手裡的孩子處理掉。」
催振東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邢嶽也點上一根煙叼著,翻看著手裡的辦案記錄,「上次車裡的那個孩子,是他父母報的案?」
「是啊。」崔振東不知道他又問起這個是什麼意思。
「後來你們查近期東江兒童走失的案件,有啥發現麼?」邢嶽的目光仍在紙上快速遊動著
「沒啥發現。」崔振東仍在揣摩著他的意圖,「有一些報案的,不過後來都找到了,而且那些孩子基本都挺大的了。」
邢嶽這才抬起眼,把那疊紙扔在桌上,深吸了口煙,「你覺不覺得奇怪,聽侯強的意思,那個芸姐這兩年一直在搗騰孩子。可為什麼,沒人報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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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海拿著鑰匙開啟了邢岳家的門,摁著了門廳的燈,換上唯一的那雙拖鞋,抬起頭,然後就是一陣窒息。
呃箱子們還在。
大多數箱子還整齊地摞著,有幾隻散在一邊,被拆開,但裡面的東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