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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三個菜,一個湯。兩個人照例面對面坐著。
這是邢嶽期盼了一整天的幸福時刻。
「你今天都幹嘛了?」他一邊吃一邊跟項海聊天,「周勛給你安排啥活了?」
「周隊給了我些資料,讓我先熟悉案情來著。」項海也邊吃邊匯報著,「就是王戰青受傷,還有倉庫失火那倆案子。」
邢嶽立刻皺起眉。他很意外,「周勛說,讓你跟這倆案子了?」
「應該是這意思吧,」項海停下筷子,看著他,「要不然讓我看資料幹啥?」
邢嶽琢磨了一下,又問,「那他有沒有跟你提江淵?」
「沒有。」項海搖頭。
見邢嶽沒再問別的,項海就又說,「邢哥,我覺得周隊好像還挺看重我的。」他笑著,神情裡還有些得意,「他說讓我好好幹,有什麼不懂的就問他。他還說收我當徒弟呢。」
「啥?」邢嶽更加意外了,直接撂下了筷子,「這是他親口說的?」
「啊。」項海看著他,對他此時的意外也感覺很是意外。
「哦,那,還挺好的。」邢嶽恢復了表情,又把筷子拿起來。
他悶頭去扒飯,腦子裡卻在飛快地轉著。
他覺得這事有點兒不正常。
周勛肯給項海當師傅自然是好事,可問題是,這收徒的速度有點快。
想當年他進刑警隊的時候,也是被考察了幾個月才認下師傅的。項海第一天上班就被重點培養了?周勛究竟是怎麼想的?打的什麼主意?
「咋了,邢哥,有啥不對的麼?」項海觀察著他的神色,就覺得他在琢磨事兒。
「哦,沒什麼。」邢嶽抬起頭,「機會難得,那你就跟他好好學唄。」
「另外,那兩個案子,我們這邊也在跟,只是方向不同。你別著急,我這邊有了啥線索,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那兩個案子邢嶽的確一直在跟,他總覺得這背後牽扯的是同一撥人。為此他還主動聯絡過賀雄輝幾次,可那人始終不肯露面,像在有意躲著他。
後來他乾脆又去了趟第一監獄,把賀焜又提了出來。
可等見了面,邢嶽的臉立刻就冷下來。
不過幾天的時間,賀焜這條老蛇就迅速地衰老了,變得十分頹廢。鏡片後的那雙眼睛也不再咄咄逼人,像是枯萎了一般,毫無生氣。
「我老了。」還沒等邢嶽發問,賀焜先主動開口,聲音蒼老又虛弱,甚至能勾起人的憐憫,「我快死了,就要死在這監獄裡了。」
邢嶽抱著手臂坐在對面,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表演,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人在搞鬼。」
像賀焜這種人,在這個時候,絕不可能任由自己衰老下去,也絕不可能讓自己變得虛弱。他會死,但絕不會這麼平平淡淡地老死。
他還有舊帳要算。
再聯想到賀雄輝最近的古怪表現,邢嶽就更加堅信,這老鬼在搞事情。
可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在監獄的訊問室裡耗了半個小時,邢嶽什麼線索也沒拿到,全程只有賀焜的哼哼和嘮叨。
他不停地說著自己又老又可憐,渾身的病。還抱怨監獄不人道,非但不給他安排治病,連病號飯也不準備。
總之一句話,他怕是就要死在這監獄裡了。
「對了邢哥,周隊還誇你來著呢。」
邢嶽回過神,抬起眼看著他,「他?還能誇我?」
「啊!」項海笑著,「誇了半天呢。」
「他誇我啥了?」邢嶽也好奇起來。
「誇你牛逼。」項海叼著筷子尖,莫名地有些驕傲,「他說那兩個案子都是你拿下來的,幫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