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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臨下車前,他讓邢嶽到家以後給他發個訊息。可一直等到睡著,手機也沒動靜。
今早睜開眼,才看到邢嶽在凌晨三點發過來的訊息。告訴他明天按原計劃去老所長家,讓他早點過來,自己直接拿鑰匙開門,別敲門。
「邢哥?」
回身把門關好,項海輕輕叫了一聲,也沒聽見屋裡有什麼動靜。
於是他把鞋脫了,卻發現邢岳家仍然沒有第二雙拖鞋,只好光著腳走進屋。
他先去了臥室,見床上闆闆正正的,沒有睡過的痕跡,就又去了客廳。
果然,邢嶽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連衣服都沒換。
他猶豫著要不要把他叫醒。
聽呼吸聲應該睡得很沉,可看姿勢又覺得他睡得不舒服。
項海走過去在旁邊坐下,輕輕晃了晃他的胳膊,「邢哥?」
邢嶽沒動,但似乎「嗯」了一聲。只是腦袋悶在沙發靠墊下面,叫人聽不清。
項海鼻子抽了抽,好像聞到一絲酒氣。又往邢嶽身上湊過去,酒氣便更濃了。
好傢夥,半夜三更的,跑出去喝酒了?
他就使勁晃了晃,「邢哥,醒醒,你不嫌悶得慌啊?」
「啊。」邢嶽這才算正式醒了,把腦袋上的靠墊掀開,頭髮拱得亂糟糟的,滿臉的疲憊。
他轉過頭,盯了好一會兒,視線才勉強能聚焦,「你,你咋進來的?」
「」
項海皺了皺眉,「不是你讓我拿鑰匙自己進來麼,還不許我敲門。」
「哦。」邢嶽記起來了,又閉起眼,笑了起來,聲音懶洋洋的,「你還真不客氣。」
「操!」項海的臉紅了,立刻站起身,「那我走了。」
「哎哎!」邢嶽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把他重新拉回到沙發上,笑得更厲害了,「你這人,咋這麼不經逗呢,小心眼兒。」
邢嶽就那麼在沙發上賴著,軟綿綿的,完全沒了平時的精神頭,還莫名其妙地笑個不停。項海覺得這很不正常。
「邢哥,我覺得你可能病了。」他伸手去摸邢嶽的腦門,感覺溫度還算正常。
「誰有病啊,你罵誰呢?」邢嶽這麼說著,手卻覆在項海的手背上,按著不讓他走,「我覺得你就是想找機會摸我,佔我便宜。」
「沒看出來啊,你還挺色的。」
這會兒項海幾乎可以確定,這人喝多了,還沒完全清醒。
項海的手很暖,是那種叫人貪戀的溫度,像入夏後的第一縷微風。
邢嶽自己的掌心卻有些涼,因此他緊抓住那隻手不放,帶著它,一路滑向自己的眼眶。
「邢哥」
就這麼安靜了許久,項海愈發覺得邢嶽不對勁,也跟著緊張起來。
自己掌心下的眼窩滾燙,而手背的觸感卻冰涼。而邢嶽什麼話也不說,也不動,就那麼死死地按著他的手,就像在害怕什麼東西從指縫間溜走。
項海很擔心,卻又不敢驚動他,只能守在一邊,就那麼看著他的喉結來來回回滾動了好半天,才啞著聲音說,「小海,要是我說,我現在想我爸了,你會笑話我麼?」
項海吃驚地看著他,猜不出昨晚他經歷了什麼,但還是馬上就說,「不會。」
「是麼?」邢嶽晃了晃頭,狠狠在項海的掌心下磨蹭著,「可怎麼會這樣呢?一直以來,我明明都挺恨他的。」
「他連我的生日都不記得,連我考了什麼大學也不知道。」
「你知道麼小海,我們連一張合影都沒有。」邢嶽的鼻翼扇動著,聲音有些顫抖,「可他卻給曲薇拍了那麼好看的照片,他們一定很開心。」
他拼命壓制著情緒,胸口卻起伏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