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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海的手指猛地摳住被子,差點又拽起來把腦袋蒙上。
「老天已經給你開了這麼多天窗,就隨手關了一扇門怎麼了,你有啥好抱怨的?」
這話雖然尬出了水,可細想想,說得還真對。
是啊,老天已經給了自己最好的禮物,怎麼還不知足呢?
項海抿起嘴唇,舌尖掃到一絲血腥味,又看了眼邢嶽嘴上的那道口子。
唉,真是兩敗俱傷的一吻,不浪漫到了極點。
「邢哥,還疼麼?」他朝邢嶽的嘴唇指了指。
「廢話!」邢嶽瞪著他,「能不疼麼?」他是真疼,而且這會兒比剛才更疼了,導致他說話的尺度都變窄了。
項海就朝他跟前蹭了蹭,探過頭,在他嘴角輕輕親了一下,「這樣好點兒不?」
看著近在咫尺的狐狸精,哦不是,是自己帥氣的小男朋友,邢嶽在心裡笑開了花。於是他搖了搖頭,「還那樣。」
項海就又親了一下,「這回呢?」
邢嶽撇著嘴,「還差點兒意思。」
「那你挺著吧!」項海到了極限,立刻退了回去。不過動作有點兒大,導致他沒忍住「嘶」地抽了口涼氣,手按在了腿上。
邢嶽的笑意立刻沒了,把他的手拿開,掀起了被子,「讓我看看。」
知道攔也沒用,項海就也沒攔著,把被子拽了拽,「其實也沒多嚴重,就是剛才不小心碰了一下。」
他左邊小腿裹著厚厚的紗布,倒沒上夾板,應該沒傷到骨頭。
「怎麼弄的?」邢嶽小心地按了按,感覺著傷勢,不算很嚴重,但也不輕。
「嗐,」項海挺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我當時先摁住了一個,正拿手銬把人往暖氣上銬呢,誰知道後面突然又蹦出一個。」
「那人掄起個摺疊凳子就往我後背上拍。我躲了,可沒全躲開,就,砸我腿上了唄。」
「大意了。」他最後又總結了一句。
邢嶽瞥了他一眼,重新把被子替他蓋好。
「項海同志!」他拍上項海的肩,晃了晃,「你的思想很有問題,態度也不夠端正!」
「」
「你這次敢說大意,下次大意就敢要你的命,你信不信?」
「」他這調調,讓項海漸漸捏起了拳。
「你急於控制嫌疑人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凡事都要講究方式方法,光有勇氣是不夠的。一次成功的拘捕,是要建立在對現場環境,以及對你自身業務水平的充分認識基礎之上才能完成的。知道不?」
「報告邢隊,」項海坐直了身子,「我想打人。」
「打誰啊?」
「打你!行不行?」
邢嶽樂了,抓住他捏緊的拳頭,朝自己這邊帶了帶,然後伸出手指撓了撓他的下巴,「過來,你男朋友我給你支兩招。」
「哎呀,我男朋友你可真好。」
「嘖,你聽不聽?」
「聽!」項海立刻把腦袋湊過去。
邢嶽這才說,「兩句話。第一,別拿後背對著你以為沒人的空間。第二,就算被迫轉過身,眼睛也不能只朝前看。」
項海表情嚴肅起來,仔細揣摩著這兩句話的意味。
他認真聽講的樣子讓邢嶽很滿足。
這兩條其實不是他的原創,是邢逸清講的,就是在他受傷的那次。這是理論,也是經驗之談,但並非百試百靈。
實際情況總會出人意料,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有照顧不到的時候。否則邢逸清當年也不會挨刀,自己昨天也不會挨那一棍。
當然,這些有損形象的事兒就不必提了。
「邢哥,」項海豎起大拇指晃了晃,「我好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