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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棟房子早已有了新的主人。他,連同能證明他存在過的一切痕跡都被抹掉了。
所以說,回來找哪門子的存在感呢?
「不行了,已經過實線了。」邢嶽旁邊瞄了一眼,「要是真不想去,等會兒下了濱江路,我在前面掉個頭。」
他盯著前車車尾的紅燈,騰出右手把項海的手握住,「要是還沒決定,就再想想,來得及。」
寫著「清波苑」的指示牌已經被甩在身後,眼下車子別無選擇,只能繼續沿著那箭頭指示的方向移動。
項海緊緊抓著邢嶽的右手,手指冰涼,像剛剛扔掉一塊冰。
「要不要把空調關了?」邢嶽把他的手指攥進手心。
項海搖了搖頭,又看向窗外。
這裡的一切,除了路牌上的那個名字,都是陌生的。說不好是它們變了,還是他忘了。
直到車子停在清波苑大門口,項海也沒再提讓邢嶽掉頭。
邢嶽覺得他心裡還是很想來看看的,只是需要一個更強大,更完美的理由。哪怕是因為自己硬拖著他過來的呢?
「是這兒麼?」車子熄了火,停在別墅區氣派的大門外。這門前有一個巨大的噴水池,噴湧的水柱整整齊齊地簇擁著一座歐式風格的雕像。
項海隔著車窗玻璃看了半天,不是很確定的樣子,「是是吧。」
邢嶽樂了,「什麼情況,你自己住過的地方還記不住麼?」
項海緊抿著嘴唇,拼命回憶著。可越是努力腦子就越空。
相較於模模糊糊的舊檔案,大腦還是更樂於響應新鮮感。因此,當記憶中的畫面無法和現實重疊,就會迅速被鮮活的現實覆蓋。
想想還怪好笑的。珍藏的膠捲一直捨不得拿出來沖洗,卻在終於下定決心的那一刻曝了光。在回憶裡苦守了十幾年的那個家,那段短暫的快樂時光,現在徹底消失了。
思緒凝滯了一會兒,項海忽然覺得渾身一鬆,像是完成了一個任務。
「是這,沒錯。」
「你確定?」邢嶽看著手機地圖,「清波苑一共有三期,這是一期的入口,你」
「邢哥。」項海打斷了他。
「不去前面再看看?」
「不用。在這看一眼就夠了。」
「你可想好啊,別回頭後悔了又賴我頭上。」
項海看著他,不明白這話的意思。
「怪我誤導你,害你認錯了門,表錯了情,給你脆弱的小神經帶來了巨大的損失。」邢嶽斜靠在座椅上,看著一臉錯愕的項海,伸手在他下巴上撓了撓。
項海歪過頭,躲開那隻撩閒的手,「我有那麼無恥麼?」
邢嶽笑了,「那誰知道呢。畢竟我是吃過虧的人,得防著點兒。」
項海皺起眉,「你吃什麼虧了?」
邢嶽把車窗降下來,點著一支煙,「想當年我剛來分局的時候,我師傅帶著我辦過一個案子。那是我接觸的第一件兇殺案,所以印象很深。」
「當時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
邢嶽叼著煙,瞥著項海,發現他聽得還挺認真。
「想聽麼?不想聽我就不講了,怪嚇人的。」
「操,邢哥你就別端著了,趕緊講吧。」項海正聽得入神,頭皮都跟著發緊。他當警察的這幾年,還從沒接觸過命案。他很想聽聽邢嶽的這些經歷,也想跟他學一學。
「那好吧。」邢嶽滿意地吸了口煙,繼續講,「屍體當時已經高度腐敗,面目全非。衣服,證件,隨身物品,啥都沒有。唯一能確定的是,死者為女性,年齡在三十五到三十七歲中間,身高大約162,曾做過闌尾切除手術,並且右肩部有一塊胎記。」
「就在屍體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