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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是涉槍的事兒,」邢嶽一邊講電話,一邊無意識地把薄荷糖盒子接過來,「打人的那四個傻逼就是奔著趙郎來的。劉強那天就是過去替趙郎打發他們上路的。」
項海又不著痕跡地抽走打火機。於是邢嶽就開始翻來覆去轉那個糖盒。
「反正你抓點兒緊吧。劉強不過是隻蝦,趙郎也是小角色,大魚還在後頭呢。」
「哦,不是,就是順便問問。我找你是有別的事兒。」
邢嶽一邊說,一邊把糖盒的蓋子摳開,又按下,再摳開,啪嗒啪嗒地響。
「市裡的電視臺最近有過什麼關於緝毒的報導麼?去你那做過啥採訪麼?」
邢嶽認真地聽著,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手上的糖盒不響了。
「操,可真行!」他罵了一句,糖盒應聲癟了一塊。
「哼,反正這事兒是夠他媽操蛋的。回頭得跟徐局嘮嘮,讓局裡跟電視臺那邊交涉一下。要不下次別他媽指望誰能配合他們。
「嗯,行了,就這事兒。」糖盒又轉了起來。
「嘖,」他忽然扭頭看了項海一眼,「不懂,不知道,別問我。」
「你能不能別這麼磨嘰?」
「掛了!」
他沒好氣地把手機扔在沙發上,「這周勛,咋跟個老太太似的,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咋了?」項海轉過頭來問他。
「說知道你受傷了,問我,要不要過來看看你,還跟我打聽你住哪。」
「那你咋說?」
邢嶽也偏過臉看他,半垂著眼皮,「我咋說的,你沒聽見?」
「哦,說周隊像老太太?」項海笑了起來,「那我拍馬屁告狀去。」
「你敢!」邢嶽恨恨一指,卻發現手裡莫名其妙攥著一隻薄荷糖的盒子,「這什麼玩意兒?」
「哈哈哈哈!」項海瞬間笑翻了。
笑點總算來了,再晚一會兒他自己都繃不住了。
這時候邢嶽也明白了,把空盒子朝桌上一扔,「有意思麼?你幾歲?」
項海仰面倒在沙發靠背上,只剩了出氣兒,沒進氣兒。能看見他肩膀在狂抖,卻幾乎聽不見笑聲。
笑點可真低啊,也就一米吧。
「你啊,就是長得太著急,智商明顯沒跟上,和人家柯南整個反著來。」
「你就是個外表異於常人,智慧還不如小孩兒的未成年人。」
其實嘴上說了啥邢嶽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他此時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項海的喉嚨上。
這個角度,性感一覽無餘。
他今天才知道,原來那麼好聽的聲音就是從這麼漂亮的喉嚨裡發出來的。
相互成就,又互相造就。像一件人體工學的傑出作品。
人笑得氣息不穩,喉結就抖個不停。邢嶽盯著看,目光也不自覺地跟著打晃。晃得他神魂顛倒。
項海終於掙扎著坐了起來,猛喘了兩口氣,捏了捏發酸的腮幫子,「邢哥你幾歲,你見哪個正經成年人一邊打電話,一邊劃拉破爛兒的?」
「我不正經,但我也是成年人。」邢嶽的視線終於又回到項海的臉上。
「我也是成年人,而且我還正經。」項海臉上的笑意仍未散盡。
「成年人,就幹點兒成年人該幹的事。」
「幹啥?」
「你說呢?」
一個沒留神,項海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危險的境地。
這裡充滿了誘惑。
體溫,呼吸,心跳,慾望,漆黑的眼,唇上的傷,都屬於同一個人。
這個人在誘惑著自己不斷靠近,而自己根本不想抵抗。
呼吸還沒來得及調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