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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海愣了一下,然後就低下頭開始拼命憋著笑。
邢嶽也發現自己這話說得有問題,尷尬之餘強行挽回顏面,「我說你這小孩兒笑啥呢?想歪了吧你!」
項海抬起頭,一臉收不住的笑意,「誰想歪了啊?誰是小孩兒啊!」
邢嶽呵呵一笑,心裡警告自己趕快他媽的閉嘴。
項海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邢哥你家這小區環境這麼好,幹嘛搬走啊?華鑫園那邊可不如這兒。這離你們分局也不算遠吧?」
「我家這房子賣了。」
「哦。」項海就不再問了。
「對了,你喝點什麼?」想到家裡現在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狀態,邢嶽拐去了一家便利店,打算給項海買點東西喝。
「喝水就行。」項海一邊說著也跟了過去。
「要帶甜味兒的麼?」
「不用,白水就行。」
「那要蘇打水麼?」
「不用邢哥,就沒氣兒的,普通礦泉水來一瓶就行了。」
邢嶽想了想還是說,「要不再來瓶果汁吧!很好喝的。」
項海笑了起來,「我說邢哥,你怎麼跟哄小孩兒似的?你別總把我當小孩兒行不行啊?」
「行。」於是邢嶽買了兩瓶水,又給自己買了杯咖啡,「哎不過說真的,我看你跟那些個大學生也沒啥區別。你畢業了麼?不對,你成年了麼?」
項海剛擰開瓶蓋灌下一大口水,一聽這話險些嗆到,「邢哥!我都快二十三了好不好!」
「那就是二十二。」看他反應如此激烈,邢嶽也笑了起來,同時心裡默默做著減法。
28-22=6。自己比人家足足老了六歲。
嘖嘖,歲月掄起刀來還真是不留情啊。
「九零後。那你也就剛畢業唄?」邢嶽就像個過年時來串門的煩人的遠房親戚似的,沒完沒了地盤問著。
項海搖了搖頭,把瓶蓋擰上,自嘲地笑著,「哪有啊,我連大學的門兒都沒摸過呢。」
邢嶽回過頭,發現項海不像在開玩笑。這叫他很是意外。
就沖昨天在大學講臺上的那一番演講,邢嶽就覺得項海腦子裡挺有東西的,而且思路清晰,各種刑法相關的內容都引用得很到位也很謹慎。
邢嶽還想過找機會問問他是不是自己的小師弟呢,可現在他卻說連大學都沒上過。以他這個年紀來講,確實有點不正常。就連張曉偉那個二愣子小青年兒還混了個大學畢業呢。
不過這也就是一瞬間的想法,馬上他就繼續灌著咖啡說,「其實大學啊,上不上的也就那樣。你就看昨天那些個學生吧,都什麼素質,一個個跟神經病似的。」
項海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就那麼一邊走一邊左右手來來回回拋著那瓶水。
邢嶽忽然很想抽自己一個嘴巴。
他已經感覺到了項海情緒上的變化,雖然很細微,可還是感覺到了。
自己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張曉偉化了?這些說話不過腦子,嘴上沒把門兒的事,一直是張曉偉的特長,自己可從來不這樣啊。
你跟人家很熟麼?瞎他媽打聽什麼啊?
好在倆人很快就到了邢岳家樓下。
項海看見停在門口的摩托,就湊到跟前摸了摸,「這車好酷啊。」說著還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
邢嶽也沒吭聲,就那麼領著他上樓了。
開啟房門,項海迎面就被壘的跟快要崩盤的俄羅斯方塊似的紙箱子給驚到了,「我去,邢哥,這麼多箱子,都是你自己裝的啊?」
邢嶽還沉浸在自責的情緒裡,有些緩不過神。他點了根煙,嗯了一聲,同時又遞了一支給項海。
項海接過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