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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老爸離開,他就再沒在這個家住過一晚。
不是說覺得名不正言不順什麼的,而是他不喜歡那些自己根本連招呼都沒打過的鄰居,用那種像看著從動物園裡跑出來的一頭獨狼的眼神看自己。
看得他想炸毛!想打人!
可老媽不在乎。看吧,誰愛看誰看。誰看我,我就給誰看回去。
老媽不是狼,是莫得感情的機械戰士。
邢嶽把老媽產生這種行為的原因歸結為短時間內的巨大心理落差,以及長時間以來的情感缺失。
換句話說就是,一下子從優雅貴婦,變成了優雅寡婦。
而自己那死鬼老公,臨死了,還被扣上了巨額財產來源不明,黑惡勢力保護傘,以及利用職權與多名女性發生不正當男女關係的帽子。
財不財產,保不保護傘的她都不關心。可不正當男女關係??還是多名???
邢嶽覺得導致老媽行為激化的那個刺激點,大概就是在這了。
因此這一通亂七八糟的事兒搞下來,最終形成的結果就是,老媽依然保持優雅,獨自居住在這套寬敞的大屋裡。
而邢嶽則心甘情願地住在那套剛剛被老媽賣掉的房子裡。
這種結果冥冥中就是最好的安排。
老媽不用看著邢嶽在她眼前晃蕩,邢嶽也不必感受老媽常年的低氣壓。各自安好各自好。
來到了大院門口的警衛處,儘管邢嶽和他的車是在他們的系統裡有登記的,可還是免不了被盤查了一番。
在警衛來來回回對照他的臉和他證件上的照片以後,這才將他放了進去。
這也是他不願意經常回來的原因之一。
來到了那棟熟悉的小樓門前,邢嶽拿出門禁卡刷開了大門。慢悠悠晃到了三樓,又拿出了另一張門禁卡,刷開了301室的門。
進屋換上拖鞋,就看見寬敞明亮的客廳裡,羅美華正優雅地坐在一張舒適的單人沙發上,一手捧著書,一手端著只好看的茶杯,悠閒地享受著午後的陽光。
聽見了門口的動靜,羅美華放下書,也沒起身,就抬頭朝門那邊招呼了一聲,「邢嶽來了啊。」
邢嶽也回敬了一聲「媽。」
這一回合兩人就算打過照面了。
在這個家裡邢嶽沒有小名。就記得在很小的時候,老爸曾經叫過他小嶽。後來自己大了一些,老爸就和老媽一起,都叫他邢嶽。
這讓邢嶽總感覺自己像是來這個家做客的,或者是被什麼親戚寄養在這裡的一個孩子。
後來老爸死了,自己就更不經常回家了。每次回來,老媽也只是說「邢嶽來了」,從沒聽她說過「邢嶽回來了」。
雖然也就是一字之差吧,可在邢嶽聽來,就知道這裡是一個他可以來,卻不是他能回的地方。
「你吃過飯了吧?」羅美華的目光又回到了書上。
「吃了。媽你吃了麼?」邢嶽按照固定的套路聊著。
「嗯,吃過了。」
「杜阿姨走了?」
「嗯,走了。」
杜阿姨是常年來這裡給羅美華做飯的一位家政阿姨。每天的工作是買菜,做兩頓飯,以及收拾屋子。
邢嶽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往靠背上一歪,開始看手機。
就這麼和諧地相處了一會兒,羅美華問他,「房子收拾得怎麼樣了?下禮拜能搬完嗎?」
「嗯。」邢嶽一直看著手機也沒抬眼,「今天下午就能騰出來。」
羅美華停頓了一會兒,「邢嶽,你的那部分錢」
「媽,」邢嶽抬起頭,兩隻眼布滿了血絲,「錢你留著用吧,我也用不上。」
羅美華沒說話,見邢嶽又把眼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