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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只不是講一個現代童話罷了,沒事兒,誰也不會惱火,或太在意我說些什麼。同樣地,也不必採取什麼激烈行動。
真是鬆一口氣啊!
現在,我必須閉嘴,別再說我不去寫的東西,因為實在沒什麼特別;你選擇去講的每個故事,都是某種審查,它阻止你去講別的故事……我必須回到我的童話故事,因為我在這裡嘮嘮叨叨的時候,那裡的事情正不斷髮生著。
在我回到這個故事的途中,我經過我那位靠邊站的主角奧馬爾·海亞姆·沙克爾的身邊,他正耐心地等待我抵達他未來的新娘、可憐的蘇菲亞·齊諾比亞可以進入敘述的那個點上,腦袋先從分娩的運河裡出來。他不必等太久,她差不多快上路了。
我只會稍微停下來指出(因為在這裡提一提不會有失體統),奧馬爾·海亞姆在婚姻生活期間,被迫一聲不吭接受蘇菲亞·齊諾比亞像孩子似的喜歡到處移動傢俱的習慣。在這些被禁止的行為的強烈驅策下,她總是趁人不注意時,一有機會就重新排列桌子、椅子、燈盞,就像一個她喜歡的秘密遊戲,而她玩得異常莊重,簡直令人望而生畏。奧馬爾·海亞姆的抗議聲升至唇邊,就被他咬回去了,因為他深知說什麼都不頂用:“說句真的,老婆,”他想呼喊,“天知道你這樣移來移去究竟是要改變些什麼。”
《羞恥》十一:“40大盜來了”
畢奎斯睡不著,直挺挺躺在洞穴般的臥室的黑暗中,雙手交迭在乳房上。當她獨自睡覺,她的雙手總是習慣性地擺出這個姿態,儘管她的表姻親都不贊成。她實在不能不這樣摟住自己,彷彿她害怕失去什麼。
在黑暗中,她周圍都是其他床的模糊輪廊,它們都是一些放著薄墊的吊床,其他女人都躺在上面,蓋著一張白被單。多達40個女人簇擁在女家長巴里亞瑪威嚴而細小的影子周圍,巴里亞瑪貪婪地打著鼾。畢奎斯早就對這間大寢室瞭如指掌,知道在黑暗中模糊地輾轉的身軀,多數並不比她好睡。就連巴里亞瑪的打鼾聲也可能是假的。女人們正在等待男人們進來。
轉動的門把手像鼓一樣格格作響。夜的性質立即變化。空氣中瀰漫一種怡人的邪惡。一陣微風襲來,彷彿第一個男人進來時,成功地驅散夏季若干稠如蜜糖的熱氣,使得天花板吊扇在濃湯似的空氣中更有效率地轉動來。40個女人,包括畢奎斯,在她們的被單下沉悶地攪動起來……更多男人進來。他們踮著腳尖沿著集體寢室的午夜通道移動,而女人們都變得非常安靜,除了巴里亞瑪。女家長比任何時候都更起勁地打鼾。她的鼾聲就是警報,發出平安無事的訊號,給予男人們必要的鼓勵。
畢奎斯鄰床的女孩拉妮·胡馬雲,尚未結婚,今夜也就不期望有人來找她。她隔著黑夜低語著:“40大盜來了。”
現在,黑暗中開始有一些輕微的聲音:吊床的繩在第二個身體的額外重量下、在衣服的沙沙聲下、在入侵的丈夫們更深沉的呼氣下,輕微地下陷。漸漸地,黑暗獲得某種節奏,節奏加快、達到高峰、消退。接著是一陣繁複的躡步聲走向房門,門把手又是幾次發出擂鼓似的轉動聲。終於一片寂靜了,因為剛才出於禮貌而打鼾的巴里亞瑪,現在停止打鼾了。
拉妮·胡馬雲已奪得本結婚季度的其中一個獎品,很快就要離開這個寢室,嫁給一個面板白皙、在外國受教育、雙唇豐滿*的年輕百萬富翁伊斯坎德·哈拉帕。她跟畢奎斯同齡,也是18歲,已跟表兄拉扎這位新娘成為朋友。畢奎斯很欣賞(但假裝震驚)拉妮對這一家人睡眠的安排所作的惡毒省思。“想象在這黑暗中,”她們兩人一塊磨日用香料時,拉妮吃吃地笑來,“誰知道找她的就是她真正的丈夫呢?誰會投訴呢?告訴你,比露,這些結婚的男人和女人在這個聯合家庭機構裡過得挺好的。我發誓,也許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