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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與寶玉真在三生石上見過,那她現在在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還寶玉淚水,可她居然忘了哭,可怎麼辦,這淚還得越慢,她是不是就得在賈府呆得越久?黛玉不由心怨寶玉的前身多事,想來那絳珠草本就種在靈河岸邊,怎麼會缺水,他做什多事,非要來澆水,怪道原來的她總是要哭,本是多餘的水,不哭出來,難道將自己給泡壞掉麼?……怎麼沒人來叫她起床,還沒到時辰?既然如此,她且賴賴床吧,這可能會是她以後很長一段日子裡唯一的一次的賴床了,因為,她現在好象真的不生病了……哎,還是先將昨夜沒想到的事給補上吧:
初醒的頭腦很清楚,那個二舅母沒什麼想的,以後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吧,反正她現在是跟著外祖母過日子,晨昏定省什麼的,只要去到外祖母面前就好了。倒是那個二舅舅、賈政,很有點令人費解。二舅母昨天說他做什麼去了來著?嗯,齋戒,大概是隨著皇帝或是上司去的吧,男人嘛,仕途第一,所以二舅母說得這般理所當然,與父親的關係再好,總不會為了一個外甥女,影響了他的“事業”,嗯,那怕這“事業”只是去陪同上司(應該不是皇帝,不然大舅舅也得去。)吃齋……啊,這就對了,為什麼闔府都沒有任何為母親去逝而帶白的痕跡,母親去的日子正在年前,若是賈府上操辦起來,豈不是賈府人等,就不便參與京中春節裡的各項應酬,就算是以月代年,三個月孝帶下來,春節已近,誰家會與有新喪的賈家多有往來,尤其是皇家,又豈會沒有避諱,可不大大地耽擱了他們的“前程”?林家畢竟遠在江南,親友又少,訊息傳不到京中……只怕這種做法,外祖母也是預設了的,不然內宅裡斷不會這般平靜……怪道昨日再怎麼熱鬧,外祖母卻並沒有設宴為她接風,且不說沒有世交親友來賀,連自家的大舅母也是早早地打發走了,自己自兩個舅舅處回來時,東府裡的兩婆媳也已走了,賈政父子該在外面怎麼應酬就怎麼應酬呢……如此說來,帶著孝的自己,只能算是“偷渡”進賈府呢。若非如此,那二舅母——王氏,又怎麼敢,當堂挑剔她的孝服,而在其時,外祖母也不便明駁斥她……
黛玉如今自己想通了其中的蹊蹺,不由心酸地自嘲一笑,外祖母果然是“賈母”啊,賈府的老祖宗,處處都為著賈家作打算,女兒不在了,為了不讓姑爺疏遠賈府,要接她這個外孫女進京;女兒不在了,卻又不能為治喪影響了兒子們的前程,所以又只能悄悄地接她進京……這麼說來,當初王夫人只派一個周瑞下江南,私下裡外祖母也算是預設了的,可惜這個奴才太蠢,辦砸了差,讓她不得不冒著更大的風險,追派了賈璉這個孫子出馬;還有還有……原也是不明白,既接了她來,為什麼不給她安排住處,如今想來,怕也是“玩的低調”罷,可這番林府派瞭如此多的人進京,賈府上再低調也無用(想來她老人家已是另有對策了),所以也就大大方方地給收拾了屋子,只是麼,再怎樣,也不能將一個帶孝的外孫女顯之人前,明著打自己的嘴,是以再怎麼熱鬧、喜愛,都是私下的,不能公開的,這隻怕也是二舅母王氏敢出言不遜的原由之一罷。
這般從頭至尾地梳理了一遍,黛玉不由對自己這位外祖母,由衷地起了敬佩之心,若非自己就是她局裡的一粒棋子,她都想為老太太鼓掌了。早晨的腦子太清醒了,真不是好事,難得糊塗啊……如今她對這位外祖母的感情,真是太複雜,太糾結了……看外祖母昨日的一舉一動,確是對她疼愛有加——雖然這種疼愛決對抵不過外祖母對賈府興衰的關注,但也是一種疼愛,不是麼?
至於那位寶玉“寶二哥”麼,依昨晚所見,雖說一舉一動,熱忱有禮,可只不過沒給他有發呆病的機會罷,哎……,他此時也不過是小孩兒心性,原也沒什麼,只他家上下將他寶貝一般……又說了,若這神仙之事是真的,則寶玉入紅塵,為得是享樂,他也確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