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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顏龍夫人打來的,說她處理完家務,出門去扔垃圾時,發現家門口放著一袋牛肉,有十來斤重,夫人猜想是剛才來找顏龍的那小夥子送的。
“嗯嗯嗯…,應該是…,知道了。”顏龍在電話裡應允著,沒有多說什麼。
通話結束,他沒有問凌有峰,那袋牛肉是否是他送的,倆人繼續聊天。
“怎麼想到要來我們分公司工作?”顏龍這樣問凌有峰,其實已經開始在答應他的要求了。
“顏總,您公司現在誰不想來。”
“噢,為什麼?”顏龍掏出一根香菸,用打火機點燃,凌有峰表示他不抽菸。
“分公司規模大,環境好,經濟實力強,業務專案多,提成比例高,在n市廣告公司中找不出第二家了。”
“哈哈哈,那你主要是衝著哪一點來的。”中秋的夜晚十分爽朗,顏龍第一次從一個人的口中聽到,如此完整的誇讚自己的公司,心情更是無比的愉悅,他想多擺弄一會手中美味的食物。
顏龍原本就準備在新房再待上兩三個小時的,正好有凌有峰可以聊聊天。
“顏總,我是衝著錢來的,小華說分公司好一點的業務員,都有一千多一個月,二千多的也有。”凌有峰很認真的回答。
“你現在公司能賺多少錢一個月啊?”
“很不穩定,業務做著了,千把元也有,業務沒有就一分錢也沒有。”
“你們沒有基本工資嗎?”
“沒有,按業務費提成百分之八,樣樣自己負責,提成還有等款額全部到齊,而且還經常再給你拖一兩個月的。”
“你在那公司做了多長時間了?”顏龍問。
“有兩年多了。”
“喔,時間也不短了啊,我們分公司成立也不到二年。”
“沒其他好地方可去,在公司平均也有五六百一個月可以賺。”
“那麼你欠的哪些債,應該還得差不多了吧。”
起先聊天時,凌有峰曾坦誠相告自己經營理髮店生意不當,加上店裡聚賭,生意虧損加賭債欠了二萬多元錢,給顏龍的印象感覺不是太好。
透過那一口袋牛肉,和聊天交流的作用,顏龍倒是關心起凌有峰的生活境況起來。
“二萬多元的債,早幾年就還掉了。”凌有峰迴答時神情黯然。
“怎麼回事?”顏龍覺察著有問題。
“我哥哥還的。”
“你哥做什麼的?”
“在家裡種田,他把他的婚房宅基地賣了,給我把錢還上,現在哥嫂與我們擠在一起住。”凌有峰的眼睛溼潤。
二三萬元錢,對於顏龍來說算是小數目,但在九十代,對絕大多數家庭來說,是筆大錢,一般的農村宅基地,也就五六千元一間,二萬多元錢得賣掉三四間宅基地,說不定還帶著地上建築物和傢俱。
“那你還你哥的錢了嗎。”
“沒有,我還他錢,哥哥他也不要,除非我賺了很多錢,他可能才會要我的錢。”
顏龍能理解凌有峰哥哥的心思,自己已經成家,包括父母都會將所有的財力往未結婚的弟弟身上傾注,除非弟弟變得富裕,不然是不會向弟弟要錢的。
“那你打算怎麼辦。”顏龍被濃濃家庭愛意打動。
“我準備賺夠了錢,先給哥嫂他們買套房子住。”
“嗯,這個主意不錯,房子要比你哥原來賣掉的那套好。”顏龍大為贊同。
“鎮上住宅小區,六七萬元一套住房,很大很舒服的。”
“鎮裡買房?不大好吧,一來你哥哥種田的去鎮裡住不方便,二來鎮裡買了新房,家裡人也一定先給你結婚用。”顏龍認真的幫凌有峰分析。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