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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爺。”
“是,少爺。”兩人應了聲之後,便去了隔壁的另一間上房。容熙寧待兩人出去的之後,便也關上門,在房中靜坐。
而另一邊,帝宗玦自然也注意到了主僕三人。
“什麼人?”
帝宗玦一身藏青色的長袍,長髮高高束起,衣袍微微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似妖似仙的絕色容顏上看不出情緒,慵懶的倚在靠椅上,神色微眯。
孤雲前幾天被帝宗玦收拾得狠了,幾番切磋下來,孤雲已經累得成了一灘泥。這幾日上路的時候便格外的老實,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
“看樣子是主僕,兩男一女。”說話的人是方才在樓下吃飯的大內侍衛的首領,也是帝宗玦的心腹之一,名杜匡。
帝宗玦哦了一聲,翻了個身,背部堅挺的流線便可知他是個勤於練武之人。杜匡見帝宗玦有些倦了的樣子,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看到的告訴他。
帝宗玦似乎能察覺到杜匡的猶豫,說話的聲線有些低沉:“說話就說。”
“是!”杜匡立馬應了一聲,隨即說道:“屬下見那主僕三人有些奇怪,下過樓的人不像男子。雖然走路的腳步沉穩,那走路的樣子卻不像男子。”
帝宗玦懶懶的掀了掀眼皮,瞧了杜匡一樣,說:“那又如何?女兒家出門在外,扮作男裝也未嘗不可。”
杜匡被帝宗玦的話一哽,原來爺早就看出來了?虧他在想跟爺邀功呢。
“若是沒事就退下。”帝宗玦慵懶的聲音傳來,孤雲和杜匡都退了下去。兩人走開之後,帝宗玦這才翻身坐起,絕色的容顏上展現出玩味的笑意:“主僕三人?男扮女裝?”
帝宗玦早先見到有人遠遠而來的時候,便覺得有些熟悉。只等小二將人帶上了樓上,他內力深厚,聽得見那幾人的走路的腳步聲,便微微一笑。早早的,就知道了是容熙寧。
帝宗玦心中浮起一絲喜悅,他也不知這份喜悅從何而來。只是聽見那腳步聲的時候,心頭一滯,隨之而來的是自己不能掌控的一種愉悅感。他有些茫然的捂著心頭,絕色容顏上浮現的迷茫更是讓人覺得奪目。
這種揮之不去的感覺讓帝宗玦有些焦躁,卻在想到容熙寧之時奇異的平靜下來,他嘴角微微彎起。帝宗玦又躺回靠椅上,原本微微敞開的衣袍,一動一扯之間竟然露出更為白皙精壯的胸膛。
帝宗玦閉上眼,陷入沉思。
他來驛站是為了明日與陳紀大將軍商量何時入京之事。陳紀大將軍算起來也是他身邊的人,說起來就是機緣巧合之下。陳暮靄已經將訊息傳遞給她,想必她定然也是知道了父皇有意將她指給自己做正妃的。想起這件事,帝宗玦只覺得有些驚訝。
他那一日去御書房,聽到父皇與宋德全的對話才知道父皇已經把皇子妃的人選都已經選好了。當他聽到父皇說,想將容熙寧許給自己左正妃之時,心跳陡然漏了一拍。他發覺自己的不對,也不敢多留。便離去。隨後便讓陳暮靄去把訊息傳給了容熙寧。
可是,這個時候,她來驛站做什麼?
帝宗玦有些蹙眉,他不喜歡西京那些一見到自己就巴巴的纏著自己的貴女,卻沒想到容熙寧竟然絲毫都不在意選秀的事,還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跑了出來。
手指無意識的劃過陳大將軍送來的立功名冊,無意間竟然看到了‘容嘉文’這三個字。心中一下子變得清明,嘴角微揚,原來她是來看她哥哥的。
帝宗玦沒有錯過容嘉文的筏文,直接抽出來細細閱讀,看到一半的時候,那雙深邃如夜的鳳眸竟然多了一絲讚歎。帝宗玦性情冷傲,行事張狂,極少有哪些人會讓帝宗玦未見其人就對其深處讚歎的心思。陳大將軍傳來的筏文上寫了,容嘉文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