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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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如今不用你這麼辛苦著做了,你只管去家裡坐著,沒事出去逛逛就好。”
方氏瞪了一眼道:“我在家坐著也是閒得發慌,出去逛你又嫌我會嚼舌,如今沒事擦抹下牆面的,又累不到。”
顧早見她不聽,也只得由了她去。到了晚間,卻是自己親自下廚整了一桌的小宴,擺在方太樓中,又叫了沈娘子一干熟識的一道吃了,算是為嶽騰慶賀武舉初中。飯畢,嶽騰卻是尋了空找了顧早,說是因了離明年二月的省試還有好幾個月,自己想著先回趟老家,一來是向父母報喜,二來,便是將自己與三姐的事情稟告下,徵得同意後,待明年回來便正式上門提親了。
顧早含笑應了。第二日那嶽騰便收拾好了行囊,腳上穿了雙三姐給新做的鞋子要走了。顧早怕三姐和他有話要別,自己告別過後,便尋了個由頭叫了方氏離開,給他倆自個道別。等三姐轉回了屋裡,顧早瞧她面上雖是帶了笑,只那眼睛卻是有些發紅,想是方才依依不捨之時抹了兩把眼淚所致,怕她難為情,只當做沒看見,轉回頭繼續和身邊的胡掌櫃說話。
這胡掌櫃從前也是清風樓的老人,年近五十,能寫會算,是個老實人,只是需要前面有人指著他去做的那種。自那清風樓關門歇業了,這胡掌櫃就賦閒在家了,前幾日剛聽舊日的人說起如今清風樓改頭換面有了新東家,生意做得紅火,那新東家待下面的人又和氣,雖條條框框比從前定得嚴苛了些,只是工錢開得也高,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那的名聲了,便老了臉皮上門也想求個位子。他自是不敢再望想原先掌櫃位子的,只說隨便什麼活都行。顧早和他交談幾句,見他言談和氣,會寫會算,瞧著也不像是個油滑的,正好自己也想找個人幫著打理酒樓的事,便有心留下他,過段日子若是果真可以,便讓他做回那掌櫃之職也是未嘗不可以的。
顧早正和那胡掌櫃說著話,突然見被安排在酒樓園子大門外迎客的一個小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用手指著外面,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外面……外面來了宮裡的人,說是太后下了什麼旨意,讓出去接……”
顧早一驚,也顧不得說話了,急忙出去了,果然瞧見酒樓大門外新鋪的青磚大路立了幾匹高頭大門,那正坐在前馬上的,不正是和自己有過數面之緣的那黃門宦官?急忙上前恭恭敬敬給讓到了酒樓大堂,請了上座,上了茶茗,這才聽那宦官笑眯眯道:“顧家二姐,咱家這次來,是帶了太后旨意的,這就宣旨了。”
顧早心跳如雷,心中隱隱已是猜想應是和楊昊那日臨去前丟下的話有關,心中暗自叫苦,只是沒奈何也只得跪在了早趴地上的方氏身邊,凝神細聽。
那宦官乾咳一聲,從身邊一個小太監手上託的那金盤上取了條卷帛,展開自己先看了遍,才開聲念道:
“奉天承運皇太后制曰:婉娩天資,才明夙賦。閨門雍睦,蘭蕙揚芳。今者封顧門二姐為縣主,賜號安福,另賜金冊。徽章載茂,永綏後祿。欽哉!”
那宦官聲音本就偏於尖細,此時又因了故意拉長聲調作那抑揚頓挫之腔,幾句話下來,方氏哪裡聽得清楚在說什麼,只是隱隱約約覺得是個好事。又不敢問那宦官,只看了眼顧早,悄悄湊了過去低聲問道:“方才只聽清了個你的名,說的都是啥?”
顧早聽完了那一串饒舌的話,早已是愣在了那裡,連個謝恩都忘了說,被方氏這樣問,也只是微微搖了下頭,悶聲不語。
那宦官見邊上聞訊而來一道下跪聽旨的酒客當中都有不少人已是面露豔羨之色了,只這跪在最前面的幾人不是傻著就是愣著,還以為是歡喜得痴呆了,提醒道:“顧家二姐,太后對你青眼有加,破格恩封你為安福縣主,這可是郡王之女才有的封號,你還不快快接旨謝恩?”
顧早還沒怎樣,那方氏已是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