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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暄景郅將原禮部主事謝正道扔在宣室殿之上時,看著被割了舌頭,削去雙耳,挑了四肢經脈渾身是血的謝正道,滿朝上下無不明明白白的清楚了一件事:暄侍郎,又何止是手段狠厲四字可以說得清的。誰也想不到,當日以名流雅士自居的大公子能如此心狠手辣,藉此,暄景郅硬是將一招敲山震虎用到了極致。
北豫,自然是從未見過暄景郅那般的面孔相對自己。他見到的暄景郅,總是慈父嚴師的樣子,今日,暄景郅只不過拿出了在朝堂之上不及十分之一的氣場,今日這番,恐非善了。
連北豫自己都能感受到身子的顫慄,暄景郅眼中,自然就不必再說。他一直知道北豫是怕自己的,但是記憶中的十載光陰,卻從未見過北豫這番模樣。暄景郅清楚,北豫更清楚,今日,只恐怕是開天闢地的頭一遭,北豫,無疑是挑了暄景郅的底線,而暄景郅,也動了從未動過的肝火。
今日,怎能善了,如何善了?
暄景郅眼角微微挑起帶著七分冷厲,微勾的唇角含著三分邪笑。強大的氣壓之下,北豫甚至連抬首看一眼師父的勇氣都沒有,心知此事絕沒有一絲一毫的餘地,不敢再有拖延,顫抖著手便伸向腰後去解將直裾束起的腰封。
繁瑣的衣物一層一層的褪下,待只剩最後一層小衣之時,北豫終於鼓足了勇氣抬頭看向暄景郅,他不敢哀求討饒,只想讓師父給自己留點臉,可能嗎?顯然不會。
目光接觸到暄景郅笑意越發濃的面孔,北豫心中燃著的最後一根燭火便被徹底澆滅,不敢再猶豫,褪去了身上的最後一層衣物。
暄景郅緩緩走過正門對著的榻上坐下,右手微抬,示意北豫走過自己身前,嘴唇輕抿:
&ldo;蹲&rdo;
不著寸縷的蹲馬步,無疑是將懲罰的意味提升了幾倍,挺腰下蹲,動作還未到位,暄景郅便從一旁的暗格中取出一根拇指粗細的藤條,黝黑光潔的滑面硬生生叫北豫渾身一顫。
溫熱的肌膚與冰涼的藤條接觸,不過須臾,渾身的汗毛都似是立了起來,暄景郅用藤條挑著北豫的雙臂在身前伸平,不輕不重的敲了敲他有些蜷縮的手指,意味分明。
一整副檀木書套的史記放在北豫的小臂上,如此重量直勾勾的壓下來,北豫的雙臂瞬時便沉了下去。
&ldo;啪!&rdo;暄景郅甩手一下便抽在北豫的左臂上,一道紅痕不過霎時便浮腫起來。吃痛之下,北豫硬是咬著牙將手臂抬回了原來的高度。一隻盛滿清水的白玉水碟兒放在刻有字跡的書套面上,陽刻的史記二字將水碟託的甚是搖晃,彷彿只需一個輕微的舉動便能將碟中幾乎要溢位的清水灑出。
不過,既是責罰,豈有按常理之理?暄景郅的規矩:&ldo;今日,不計數目,何時為師覺得你能記住了,何時為止。&rdo;
藤條掠過書套的上方,緩緩垂落在水碟的一旁,敲了敲木質的書封,然後貼著北豫的身軀一路滑下,藤條的一端戳著北豫的大腿內側:&ldo;水灑出來幾次,你這裡,便多挨幾下。&rdo;
&ldo;嗖啪!&rdo;藤條劃過空氣揮出了聲音,夾雜著暄景郅沒有刻意減去的力道,狠狠抽在北豫的大腿上。
&ldo;嗯&rdo;這一下的速度之快,力道之狠,直接讓北豫叫出了聲,比之半年前的玉泉院,柳條和藤條,豈可同日而語。雖然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穩住雙臂,但終究,微微的顫動還是讓玉碟中的水晃動出來。
北豫看見了,暄景郅更是看見了,於是第二下便夾著風斜抽在北豫大腿的裡側。
&ldo;嗖啪!&rdo;北豫怕畏由來已久,更怕藤條威力下尖銳的疼痛,這一點,暄景郅比他自己更清楚。所以平日動手,多是戒尺多些,細數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