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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雲馳點了點頭,斷然道:“兄長最瞭解我,必會攔著父親。”
“可老國公一片苦心……豈不是辜負了?”曹猛苦著臉道。
褚雲馳卻笑道:“他未必不明白。”
二人均是一愣:“為何?”
“今上正為了公主焦頭爛額,簫氏難免心中不滿,不知會否藉此生事,只怕朝中也要烏煙瘴氣。阿爹身為朝廷重臣,此時卻想著給拒娶公主的兒子娶妻?豈不是嫌亂子不夠大。想必他只是一時氣惱,隨便罵我一通出氣罷了,不會真去打皇家的臉。”褚雲馳擦過手,又抽出紙來,提筆邊寫邊對薛魁道,“我的意思,你如實告訴阿兄,再將這封書信帶給他,他自會知道如何勸解父親。”
曹猛道:“來回怎麼也要一個月,相公會不會早已將事情定下來了?”
褚雲馳鳳眼一抬,目光有幾分涼意:“他不會。”轉而笑道,“除非,他不怕最後鬧得兩家難看。”
說罷,也不看著呆愣的曹猛,揮手就要打發人:“行了,你也去忙吧,我自有書信要寫。”
曹猛帶著僕從邊走邊嘆氣,只覺褚雲馳是有些瘋魔了。
他在此煩惱不提,只說夜深人靜之時,有人躥進了陳家的大宅裡。
陳家的院子不小,夜裡正門緊閉,腳門卻透出一絲燈火來。一個裹著大氅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出來了,後頭還跟著個青衣小帽的僕童。主僕二人也未乘車馬,拐過街角,進了另一戶人家裡頭。
那戶人家雖也是高宅大院,卻是十分昏暗,沒點幾盞燈火。主僕二人叫開了門,還差點叫地上的雜物絆了一跤,那小主子大罵:“什麼東西!也沒個人打掃……”
一個老僕提著只風燈過來引路,也不多言聲,只領著他往正房去。房裡一個漢子,鬍子拉碴一臉倦容,見到主僕二人到了,頓時一臉喜色,道:“好外甥,可把你盼來了!”
那小主子把兜住全身的大氅一甩,卻是陳環!他臉上還帶著幾分剋制的得意笑容,禮道:“舅舅好。”
這處宅子,正是呂弘的住處,他被褚雲馳派的人堵了幾天門,在外頭流落了幾天,好容易逮了機會,裝扮成菜僕回到家中,卻發現他妻兒早就不見了,一打聽才知道,他夫人帶著兒女回孃家去了,家中細軟幾乎沒剩下什麼。
呂弘與妻子關係不算好,他有幾房嬌妾,還不時大罵妻子,是以一聽說他出了事,主母再不肯為他操勞,直接帶著家當兒女走了。
按說呂弘這也算窮途末路了,陳環也不知是膽子大還是天真,竟敢偷偷來與他見面。
呂弘把他讓進內室,遣散了僕從,獨二人密談起來。呂弘先是客套:“雖說舅甥一場,你我卻一直不得親近。來來,舅舅這裡有好酒。”
陳環矜著自家得勢,呂弘剛糟了難,笑道:“什麼好酒也不急於一時,舅舅莫不如先說說,先前使人告訴我,能叫我得償所願,是怎麼個意思?”
呂弘呵呵一笑:“我聽你那不中用的舅母說……你有個中意的小娘子,你那父親卻從中阻攔?”
陳環臉色一滯,審視了呂弘一會兒,卻未曾看出什麼端倪,不知他知道了多少,便試探著問:“舅母如何得知?”
呂弘嘆氣道:“哎……她不是帶著你弟弟跟妹子回孃家了麼,臨行前去看望你母親,說是沒見著你,有些奇怪。你母親說你叫父親拘著不許出門,因為個什麼小娘子。”
這母親並非陳環那死了的生母,而是呂氏。陳環鬆了口氣,因呂氏叫陳賀成狠狠訓斥過不許外傳這些事,便以為呂弘不知那“小娘子”的內情。且他自詡讀書人,一貫瞧不起呂家人,又有呂氏那麼個仇敵,對呂弘一向不大上心,此番來也只是覺得可以利用他一二。
呂弘見他神色鬆動,趁勢接著道:“你那